纷纷议论,但当晚京北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两名铁骑为上亿豪车开道。
医院顶层,灯火通明。
裴寂拉着叶尽染和白倾走到顶层。
她突然挣脱裴寂的手,甩开高跟鞋,往病房门口跑去。
叶尽染看见走廊上站着好多人,其中还有两名狱警,身边站着许久不见的时严,他瘦了,头发变成了寸头,身材不像以前那般,如今更清瘦了些。
时严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件黑色呢大衣,里面还穿着红色的纱裙,她跑着,裙摆在风中凌乱。
他不确定叶尽染看见自己没,只是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轻扯唇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尽染气喘吁吁的站在病房门口,时聿川坐在床沿,双手捧着时老爷子的手。
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着,头发发白,闭着眼,脸色发黑。
叶尽染不确定他的状态,浑身像虚脱一样走在病床前,喊了一声,“爸~”
几秒后。
时老爷子睁开眼,努力的笑笑,“尽染来了。”
时聿川把位置让给她,眼眸看见她光着脚,抬眼对门口的周争使了一个眼神。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支离破碎的说道,“爸,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很优秀。”
“对不起,对不起。”
时老爷子用尽力气把她和时聿川的手放在一起,“从今以后,时家就交给你们了。”
护士看见呼吸机上的心率不对劲,连忙跑去外面把所有人都喊到病房内。
一时间,病房里人满为患。
医生沉重的说道,“时先生,节哀。”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的人一片低诉的声音。
时聿川站在原地,背脊僵硬,眼眶莫名酸涩,上一次这么难过,还是尚雪蓉去世的时候。
除夕晚上12点,京北大雪。
正月初一。
整个京北银装素裹。
时老爷子的墓地选在京北宝山墓地,那里环境好。
尚雪蓉的墓也在几年前移到这里。
两人生前错失了太多的时间,死后,终于能在一起。
出殡那日。
京北豪门来了很多人,大多是曾经和他一起共事过的老一辈。
他们对时老先生大多数都是敬重,他撑起时家的半边天。
时至今日,他在商界的神话,也还未被人超越。
按照时家的习俗,必须是长孙时严拿着骨灰盒前去宝山墓地。
但是基于他现在还在服刑期间,时聿川走关系,让人把他身上的枷锁先挪开,两名狱警和四名警察混在出殡的队伍里。
如此关键的场合,他不想让时家留下一丝把柄在别人手上。
骨灰盒放进墓地里,合上。
时家亲人分别站在左右两边,亲朋好友行礼。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结束了这场浩大的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