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担心夫人会有何不测,毕竟天子脚下,哪里有毛贼胆边生毛,敢对官员家眷不利。
他只担心的是,自己这位小夫人年少气盛,又是初次入宫,不懂规矩,万一言行不慎,触怒了帝后,那未免要苦受一番折磨了。
正自心神不宁之际,忽听得房门被人推开,老管家秦忠走了进来。
他不由大喜过望,秦忠是昨日陪着夫人进宫去的,也是两天多没见过人影,这时回来,不消说自然是和夫人一起的了。
便急问道:“忠伯,你回来了,夫人呢?”
却见秦忠嘴皮撇了撇,神情凄苦地道:“夫人在偏厅。”
秦虎不禁大是不满:“回来了还不回房,去偏厅做什么?夜凉风大,可别把夫人冻着了。”
老管家却并不答他的话,只说:“老爷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虎这时也也瞧出他神色不对,心中不由一紧,道:“发生了什么事,夫人怎么了?”
“老爷您还是先去看看夫人吧!”
见他吞吞吐吐的,本就心急如焚的秦虎更是怒火上冲,但对着老家人却又不好发火,只得跺一跺脚,狠狠地踹开房门,冲了出去。
来到偏厅近前,却见那两个护送夫人进宫的亲卫正自手扶腰刀,远远地在厅门外站着。
这时他也顾不上询问,径直冲进了厅内。
却见厅正中摆着那顶小轿,轿夫已不知去向,只剩得夫人的贴身丫环春桃,正自伏在轿杠子上哀哀哭泣。
秦虎怒火攻心,走上前去,一脚将春桃踢开,喝道:“好好的,哭什么丧!”
那春桃吃了一吓,抬头来见是老爷来了,才哽咽地道:“老爷,夫人她……”
“夫人怎么了?”秦虎边喝,抬手便掀开轿帘,打眼一看,顿时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却似乎不曾吸得一口空气,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得厉害,几乎已经抓不轿帘了。
但见李氏夫人正自斜倚在轿座之上,身上原本裹着的一张毛毯,因为一路奔波的关系,已散了开来,里面竟然再无一丝衣物,就这么精光赤裸地倚在轿内。
更为让触目惊心的是,原来其白胜雪,毫无一丝瑕疵的光洁肌肤,现下却布满了指抓齿啃的道道血痕,点点牙印,已然是体无完肤。
伤势尤以秦虎平素至为钟爱的高耸双峰为甚,此时那坚挺傲人的双峰,不但满血痕布,更有三四处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地悚人眼目。
平素那艳如三月桃花的一对娇嫩蓓蕾,有一个已不知去向,只余下一个深深的血洞,别一只却也耷拉在一边,仅以一丝皮肉相连。
下体则更是狼籍不堪,一片血肉模糊,闺房中常被秦虎戏称“遥观草色浓芊,近赏娇软似绒”,只长在三角地带顶部的一小片阴毛,已然全部没有了,从那仍在冒着血珠的情形看来,那些阴毛竟是被人连着皮肤硬生生拔去的。
此时李氏的一条腿耷拉在轿座下边,整个下阴便暴露在外,清晰可见红肿外翻的蚌肉,那微微敞着小口的红肿桃源洞穴,此时仍不住地向外流淌着混和着丝丝白浊的鲜血,更是如同钢锥般不住地扎在秦虎心上。
李氏全身,除血污之外,更有着斑斑污迹,散发着怪异的气味,那是些什么东西,自是不问而知了。
良久,他才怒声喝道:“谁!是谁干的!”
李氏已然只剩得半条命,正自昏昏沉沉,忽然闻听丈夫地喝叫,这才勉力睁开眼来,想如往常那样,露出笑脸,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丝笑意,只得叹了一声,低低道:“是……是皇上和……和两位皇叔,还……还有三位王爷,弄……弄了妾身两……两天一夜……”
闻听此言,秦虎顿如五雷轰顶,五内如焚,紧握双拳,手指掐得手心几乎见血,圆睁着怒目,喝道:“你为什么还活着!”
“皇……皇上说,只要……只要妾身稍不如皇……皇上的意,他……他便要我们满门抄斩,祸……祸连九族,妾……妾身不敢死……”
“我杀了这个狗皇帝!”
一把充满怒意的童声响自身边,秦虎循声望去,却见儿子秦风不知何时已站在身边,正自对他怒目而视。
秦风虽只十岁,但却聪颖过人,自幼便文才武功,样样俱能。
这时只听得父母三言两语的答对,便已猜到祸首谁属,忍不住便喝了出来。
“混帐,皇帝是这么好杀的吗?你不要命!”
“那还能怎么办?”
“忍!”
苍凉的一声虎吼在偏厅内久久回荡,窗外,朔风渐起,卷着几片落叶,飘飘荡荡地飞舞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