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滚滚滚!”祁淮舟嘴角浮着笑意,撂下一句“遵命”便回公司了。姜颜栀不过是第二次教祁妍可,但这位小朋友却异常粘她,正式学习之前,一张小嘴叨叨的问之前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教她。姜颜栀三两句混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让她坐正直。教学间隙,姜颜栀总算发现,祁妍可嘴上嚷嚷说想她,但当她来了她又不好学,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总定不下心思。“祁妍可同学,要专心点。”祁妍可吐了吐舌头,想起之前哥哥单独跟她说的话,这才认真学起来。休息期间,她凑过来,神神秘秘的同姜颜栀谈条件:“老师,要是我学好小提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姜颜栀杏眸微眯,小朋友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俏皮机灵。她对小孩子素来没有抵抗力,便点点头。事实证明,许了心愿后,她学得非常快,效果杠杠的。姜颜栀在一旁忍不住拍了段背影视频发在朋友圈,大夸特夸。不曾料到,老师竟在评论下方回道:【小提琴也挺好的】她瞬时沉默,不多时,老师在私信给她发沪区赛事的时间表和场地,并叮嘱她到时下了飞机说一声,她派车去接。姜颜栀手指在屏幕点了又删,只发去【好】字。放下手机,思绪犹如深陷泥沼,反复挣扎。沪城,那个塞满她回忆的地方,每每提及,都令她心神不宁,人物景皆充斥在她脑海深处,乱流冲撞,掀起一片片浮沉。说到底,沪城是她人生的启航之地,却被她埋没两年,这么些日子,甚至不愿忆起,也不愿回去瞧上一眼。逃避,是她给自己做的卑劣决定,天真以为只要不接近,就能忘却曾经的一幕幕。可那么鲜活的记忆却只会随时间磋磨而愈发清晰。唯一可惜的是,曾经在沪城快活过的是姜倾绵,而非姜颜栀。之后两小时,她将脑中杂糅剔去,全心力扑在祁妍可身上。祁淮舟回到家时,堂厅和书房哪还有爷爷的身影,尤为可疑的是,爷爷的随身管家竟没跟随。他问:“爷爷呢?”管家眼神飘忽不定,似有隐瞒。祁淮舟没再问,想先去看看姜颜栀。熟料,爷爷正佝偻着身子趴在琴房门口,偷偷往里观探。祁淮舟:“……”他走去,压低声音:“爷爷。”祁震峰吓了一跳,回头瞪他一眼:“小兔崽子,都敢吓你爷爷了。”“是您看太入迷了。”祁淮舟视线透过门缝精准停留在那抹熟悉的身影上,“您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怎么还偷看呢?”“我……我是想看看小可有没有认真学,才不是想看姜丫头,你别胡说八道。”祁淮舟轻哼:“爷爷,我可没说您是偷看谁。”“……”祁震峰被噎,扬手欲打他,却没舍得,嘴里骂咧,“滚犊子……”瞅见房里两人收拾东西即将出来,祁震峰一顿手忙脚乱,欲盖弥彰。姜颜栀出来,迎面碰上,微怔:“你们这是?”“等你下班。”祁淮舟说得轻巧,自然而然的牵上她手腕给她轻轻揉着,“很累?”姜颜栀耳后一热,忙揣回手,祁爷爷还在一旁呢,他也不嫌羞。祁震峰鹰眼一拐,佯作没瞧见,心若明镜,这把年纪自然懂得避让,便率先离去。祁淮舟重新揉上她手腕:“饿了吗,要不留下吃完饭再送你回去?”“不。”“嫌我家饭不好吃?”姜颜栀不搭腔,自顾自走回堂厅。那是必经之路。原想着同祁爷爷道一声就走,却没如愿。江叙迟和薛玉瑶来窜门,几人恰逢碰面。江叙迟微讶,礼貌颔首。姜颜栀神色迥异,眼底划过深意,其实她和江叙迟在几年前就认识了,也知他是祁淮舟兄弟,但话没说过几句。只因他是江家长子,是她单方面因素造成的交联不多。薛玉瑶瞧见她一瞬,顿时又起了火,早前祁盛辞那事还没得到解决,今日一面,令她重新忆起。近来祁盛辞都离她远远的,她将这一切归咎到姜颜栀身上。恰巧祁爷爷也在,想着就算淮舟哥欲偏袒,只要祁爷爷站在自己这边,结果必然是有益于她的。想罢,她当即抬手指向姜颜栀:“你怎么还敢来?”一声责怪落下,堂厅众人视线聚集。姜颜栀蹙眉,语气淡淡:“当家教。”“我管你当什么,我上次都警告过你不准再来祁家,不准再靠近淮舟哥!”她越说越长气,想着靠山在,便将话说重了些。“你这个贱女人,这么久了还存着勾引淮舟哥的心思,因为你,现在祁盛辞都不搭理我了,看我不挠烂你的脸!”高跟鞋“哒哒”几下,她三两步走来,挥着制作精美美甲的手就要上扬。祁淮舟将姜颜栀往身后掩,像一堵墙般挡在她身前,神色阴霾。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薛玉瑶,这里是祁家,不是你说了算。”“淮舟哥,你偏袒她一次就算了,怎么能偏袒她第二次?”“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坏女人!一边和祁盛辞有联系一边勾搭你!”祁淮舟周身气压随她话每落一字便下沉一分,至终,已然集满戾色。她的话不仅羞辱了姜颜栀,还牵扯到三叔,爷爷在这,这是绝不能提及的。否则,一发不可收拾。当初在同样的地方,三叔被爷爷亲自执行家法,硬生生打断三根实木,血肉模糊,此后,爷爷就当没他这个儿子。“薛玉瑶,你住嘴,祁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胡说八道,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以后就别来祁家了!”祁淮舟神色可怖凛然,说出的话也带上了久居高位的威压感。薛玉瑶怔住,眼眶缓缓充红,憋屈一瞬间蚀满胸腔,身形一抽一抽的。“祁爷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她转身就扑到祁震峰身侧,哭喊着,“那个贱女人,明明知道我:()失控缠宠,我被京圈大佬圈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