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翡以为他是忘记了,“您幼时吃十颗莲子昏迷了两日呢……小厨房都是新招来的人,许是没记下世子忌讳,以后绝不会如此了。”说完,玉翡还是觉得郁闷,“他们不知世子忌讳,世子自己竟也不知。”作为乳娘之女,玉翡在府中地位非普通丫鬟能及,偶尔也会直言两句。毕竟裴如衍这一口下去,若出了什么事,别说小厨房,只怕整个院里的下人都要跟着遭殃。玉翡离开后,房内一阵寂静。沈桑宁真的不知道啊,她只是选了能下药的汤,下了个药。此刻,很庆幸宁侯打翻了甜汤。否则那一碗下去,又是过敏又是“上火”的,大夫来了都不知先治哪个病。到时候下药之事,瞒都瞒不住……想想都后怕,沈桑宁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安静了不少。裴如衍以为她是自责,轻咳一声,“或许,长大不过敏了,也未可知。”沈桑宁尴尬笑笑,一点没被安慰到。主屋分三个区域,进门处是一张圆桌,用来吃饭,门正对着的墙面上挂着古老的两幅画和古董架子。进门左手边,是用珠帘隔着的小书房。进门右手边,用纱帐阻挡,是休息、梳妆区,屏风后,用来换洗。此刻裴如衍在书桌前练字,沈桑宁时不时地眺望一眼。刚才春日饮没下成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顺利了。应该……也许可以吧?紫苏铺完床,想着今夜世子就能和少夫人培养感情,紫苏真心开心——“主子,今夜奴婢守夜,就在隔壁耳房休息。”沈桑宁点点头,她都有些紧张了。忽而,听帘子那头,裴如衍突然出声吩咐道:“铺两床被褥。”“啊?”紫苏惊讶。难不成世子还要和少夫人分开睡?不睡一床被褥?好不容易同房一回,还这么生分呐?紫苏这会儿,才在心里真正认同“给世子下药”这件事。沈桑宁一直关注着裴如衍,自然也听见了,愁的脸色发苦。紫苏见状,小心翼翼地回答,“眼下就快入夏,两床被褥只怕会有些热……”话里话外,都是不想拿两床被子的意思。裴如衍从书桌前抬头,神色不自觉变冷,嗓音寒凉,“你在反驳?”向来府中下人只需听命行事,裴如衍不:()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