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古朽,一个身穿粉色绣花裙子的小女孩从正房跑来厨房门前,大吼:“姜哥哥,我的小煎鱼好了吗!”
厨房锅里的油迸溅出来,姜北溪朝小女孩时盼看去:“快了,你急个什么。”
“我嘴馋了!”
“你史哥哥说你在他那里都不吃饭,怎么到我这你就馋了?”
时盼朝他竖起大拇指:“别的我不吃,我爱吃你做的!”她又撇嘴道,“你做得最好吃!我们好不容易下来吃吃人界地地道道的小煎鱼,我不急谁急!”
姜北溪被她的话逗笑:“难得嘴甜。”
“我嘴一直甜!”
姜北溪将火柴转移至另一个灶坑里,捞起小煎鱼倒在盘里。时盼馋得不行,小跑进来,迫不及待地伸手想捏一条小煎鱼解馋。她手方接近盘子,姜北溪端盘到另一边放着,回头瞪她:“很烫,再等一下不行吗?”
时盼也瞪了他一下,跺跺脚跑出去了。
姜北溪捞出剩下的小煎鱼,端盘往院子走,见时盼坐在石桌前啜泣。姜北溪无奈,放下小煎鱼在石桌上,来她旁边坐下:“怎么又哭了?”
“你凶我!”
“我没凶你。”
“你就有!”时盼哭得更大声了。
姜北溪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吧,我有。”
他挪对面的盘子到时盼面前,用手触碰一下小煎鱼,不是很烫,他道:“可以吃了。”
时盼喜笑颜开,拿起筷子夹小煎鱼塞进嘴里。姜北溪擦掉她的眼泪。时盼一边嚼,一边问:“姜哥哥,我们这次待几天?”
姜北溪心虚:“一个时辰。”
“……”时盼刚夹的小煎鱼啪嗒掉在地上。
姜北溪道:“等会儿吃完了,我送你去史野哥哥那。”
“……”
见时盼沉默,姜北溪偏头看她:“怎么不说话?”
时盼掉眼泪:“不能多待几天吗?”
姜北溪道:“……算了,叫史野哥哥下来陪你总行了吧。”
时盼从他腿上跳下,生气地指他:“你都没时间陪我!”
“我得干活啊,不然看不到你竹哥哥。”姜北溪鼻子发酸。
“……那好久好久的。”时盼声音轻了。
“好久也要的。”姜北溪重新抱她回腿上,“快吃,凉了不好吃。”
时盼哼了一声,夹起小煎鱼塞进嘴里,边咀嚼边四处乱瞟,这时,她瞥见院门那突现一个高大挺立的人影,扯了扯姜北溪的衣,指着高大身影说:“哥哥,你看院门那突然有个人。”
“嗯?”姜北溪一听时盼说的话,扭头朝院门看去,见了那熟悉的身影,他愣住。
见姜北溪呆怔的样子,时盼又将目光移向那人。那高大身影转过来面对他们,原来是南竹。她大喜,朝南竹跑过去,“老乡!”
南竹快步进院内,时盼跳上他的怀里。他顿了顿,听见老乡二字,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小木簪子变成了小女孩。
“老乡,我好想你啊!”时盼蹭了蹭南竹的肩窝。
南竹僵硬,不太适应,他看向姜北溪。姜北溪奔来抱下时盼:“一边玩去。”
“哼!”时盼跺脚。见南竹和姜北溪面对面相顾无言,她也识趣地回凳子上坐着。
南竹和姜北溪看着彼此。姜北溪仍不敢相信,他很想摸摸南竹,看看是否真实的。他明知道时盼碰过了,也是真的,可他害怕他摸时,南竹又会不见。
姜北溪脸上一片湿润,咬着牙不许自己哽塞出声。
这时,南竹捧起他的脸,拇指肚轻柔地为他揩去脸上的泪水。
“哭什么?”南竹含笑。
“怎么,怎么,来,来了?”姜北溪泪珠滚下。
“想你。”南竹抱住姜北溪,额头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