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吗?”姜北溪也抱住南竹,闭上眼,感受南竹额头的温度。
“嗯,为你。”
姜北溪没忍住抽噎出声。南竹抱他抱得紧了一些。
……
坐在石凳上的时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肚子又饿了,从布袋里掏出一个仙果边咬边想南竹和姜北溪这两位哥哥要抱多久。
时盼以为抱一个时辰够久的了,实在没料想出他们竟抱到了黄昏,还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布袋里的零嘴她都吃光了,许是吃太多,她的胃有点不舒服。时盼捂着肚子道:“哥哥,你们抱够了吗?我胃有些痛。”
南竹和姜北溪垂下手。姜北溪小跑来时盼身旁,见桌子上的壳和果核,眼睛睁大一圈:“怎么吃完了?怪不得疼呢!”
“我馋。”
“馋也不能吃那么多。仙果你一日只能吃一个,你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姜北溪抱她进了东厢,用神力为她缓解了疼痛。时盼舒服地睡下了。
东厢房内,南竹和姜北溪对视不言。气氛尴尬,南竹走了出去。姜北溪也跟了出去。
南竹坐在石凳上:“什么时候变成人的?”
“十多天前。”姜北溪坐在南竹旁边。
“那你呢?”
“十六年。”
“嗯。”南竹思忖,五行界的时间比这里慢,他们仙界的一年是五行界的两年。
姜北溪抿嘴:“……过得好吗?”
“好的。”南竹说道,“你呢?”
“我也很好。”
“我若不来,你怎么办?”南竹耳朵发热。
姜北溪偏过头,掉眼泪:“想着。”
南竹掰正姜北溪的头,和他直视。姜北溪害羞:“南掌门……”
“成亲吧。”南竹语气认真。
姜北溪愣了下,随即狐狸眼弯弯,笑得灿烂:“好啊。”
人界九月九日。姜北溪上仙界抱起他早早织好的婚袍。他制的婚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幻想的,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真能用上了。落地古朽,姜北溪紧张地崴了脚,差点跪地上了。
跑进正房,姜北溪献宝似的道:“南掌门,婚袍。”
南竹刚洗了澡,身上只穿了里衣。细细触摸婚袍,他抬头对上姜北溪的视线:“帮我穿上。”
“好。”姜北溪放下手中的另一件红袍。
替南竹穿上了后,姜北溪目不转睛地痴看南竹。南竹皮肤白皙,穿上红袍更衬得他如皎洁白玉,是姜北溪见过最好看最有魅力的人。南竹确定腰带系稳后,一抬起头,便见姜北溪痴痴地盯着他。南竹脸上一红道:“要我帮你穿吗?”
姜北溪蓦地羞臊:“可以吗?”
“嗯。”
南竹为姜北溪穿上婚服。
房外,时盼的声音响起:“元宝哥哥!你们来了!竹哥哥他们在换婚服呢!”
陈元宝、史野、魏东兴三位随仙帝等仙下界来祝福南竹和姜北溪。古朽内外,大囍字贴得到处都是。时盼身穿喜庆的红色衣裙,甚是可爱,长得挺像完颜的。陈元宝抱起时盼,四处一看,十多年没来,不禁热泪盈眶。
姜北溪请来的全是仙界的仙人。除了陈元宝、史野、魏东兴三位比较熟悉,其他的上仙南竹都不熟悉。像岁安、广澈等算是和姜北溪说得上话的神仙也请了。
总之,来的仙人不多,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南竹和姜北溪身穿红袍携手走出正房。时盼拍手道:“老乡好俊啊!姜哥哥也俊!”
姜北溪紧张出汗。南竹何尝不是,他也紧张。
史野、陈元宝、魏东兴三位见了南竹,眼泪掉下,他们还以为不会再见他了,今日能再见面,不禁心情激动,欢喜非常。和南竹聊了些他世界的事后,史野他们便不多言,以免误了吉时。
在众仙地见证下,南竹和姜北溪拜天地,随后夫夫对拜。当双方一同抬头时,南竹红了眼眶,姜北溪哭成了泪人儿。岁安等仙见姜北溪落泪了,装看不见,拍手祝贺。时盼见姜北溪哭,欢笑说:“又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