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关心我的画,你只在乎我有没有名!”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谈谷无奈,他压抑下心中的疼痛感,眼底栖息温柔爱意“好,我不提这件事了。”
“除夕的时候,来伦敦吧,我们一起过一个年。”
说着他从保温袋里拿了一杯热的红豆奶茶出来。
温书弯起唇角轻轻笑了,插进吸管抱着吮吸,站在火炉边看着外面的雪景。
她很好哄,已经开始计划和他的以后:“这里冬天太冷了,十七,我们以后去一个温暖一点的地方居住吧。”
谈谷站在画架前,他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上午相处得还算愉快,下午的时候有邮差敲响了家门。
温书以为是粉丝寄来的信件,披上红色格子大衣带着手套就出门去取信。
信很多,用一个盒子装满,我书抱着回家,在外面,站在雪地里便忍不住打开。
用裁纸刀撕开边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邮戳编码63开头,中国的邮编。
愣了下,温书取出全部信件,一封封用信纸包好,钢笔写着收件人和寄件人名字。
温书,盛京延。
时隔多年,他们的名字再次排列在一起。
那刻,温书很难说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像已经冰冻的湖面,被人投入砸进了一块石子,再也泛不起波澜。
她看着信封口袋上的数量:108封。
撕开其中一封烙着漆印的信,信纸展开,遒劲有力的钢笔字迹出自他。
读了一句,都是些充斥爱意的句子。
原来是情书。
可笑,盛京延竟然会为她写情书。
谈谷许是见她外出许久没回,也跟着出门,他站在她身后,盯着她手里一整盒的情书,眼底情绪有些未名。
那刻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窝,亲昵地咬她耳朵,吃醋说的话也莫名带了敌意:“这是你的哪位故人?”
把信放回盒里,盖上盒子,一整个扔进垃圾桶,温书面无表情回应,语气里早已不见任何波澜:“一个死人罢了。”
风雪寂静,雪中枯树深褐色枝干深埋进地里,寒风凛冽,人的交谈声每一声都清晰可闻。
“死人”盛京延,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雪中,雪落满他肩头,形单影只,背脊绷得笔直,漆黑深邃一双桃花眼静静地看着那边亲昵的男女。
温书和陌生男人亲密无间,下意识的每一个动作都把爱意刻进骨子里。
修长指骨紧扣手腕,一点一点曲握成拳,这刻盛京延才觉心如刀绞。
或许这是宿命。
他站在那隆冬的雪里近半小时,目睹温书和别的男人亲昵两分钟,后来他们相拥着进屋,火光微亮,炉火融融,一切温馨而美好。
而盛京延脸色惨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或许是因克制太过用力,额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许颐清远远的在越野车上看见这一切,他拉开车门下车,走过来,伸手拽着盛京延的肩,想把他拽走。
“都看见了,该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