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年假被他这么嚯嚯,不远万里陪他来英国,四处打听,才寻到她的住址。
看到的是这副场景,也该死心了。
弯唇,盛京延嘲讽地笑笑,而后重重一拳打在粗壮的树枝枝干上,血沿着冷白的手臂流下,一双寂黑的眸子阴沉而冷。
转身往外走,拉开越野车车门,点火轰隆一声。
许颐清站外面都气笑了,“盛哥,不带我走啊,想把我扔这儿。”
趁还没发车,许颐清拧开副驾车门坐进去。
劝他:“情书也收到了,她也扔光了,别找借口开拓国外市场了,回国吧。”
男人冷着脸不发一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臂鼓起青筋,伤口的血是暗红色的,他低头点了支烟,喉结滚动,气压阴沉得吓人。
许颐清是受惯了,不怕他这样,还在说:“那情书,我找人捡回来?”
“闭嘴。”没有耐心,盛京延冷冷地回了声。
许颐清靠着窗,无奈,“行,还待伦敦?待到多久?”
“难不成要等到她分手?”
“我回去,科室主任估计能削了我。”
盛京延低头看了眼腕表,下颌折角凌厉地勾上,漆黑的眸子里情绪未名,他嗓音低哑:
“过完这个年走。”
…
2月4日,除夕夜。
温书和谈谷一起回了伦敦城区,晚饭前去唐人街看表演,这么多街道只有这里有热闹的氛围。
买了个棉花糖,温书咬了第一口,然后递到谈谷面前,“你尝尝,甜不甜。”
咬了一口甜的云,谈谷看向温书的眼神带了淡淡的忧伤:“六六,别任性了,这个年过完就和德里克先生离开吧。”
听见这声,温书松开他手,心底一点一点冷下来,“你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回去办展?”
“因为我爱你,六六。”谈谷嗓音低哑,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却有点悲伤。
爱你,所以要送你到最高处,不想你失去这个机会后后悔。
心底隐隐泛痛,温书那刻不敢看谈谷的眼睛,因为她无法这么坦然地说出她也爱他这样的话。
揪着手指,温书低垂眼眸轻轻回了句:“好,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那晚他们吃完饭在一个露天楼台等新年钟声响起。
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天空砰的一声被绚烂的烟花点亮。
声声炸开,碎星绽裂,如银屑,一朵接一朵。
温书惊喜地抬头仰望夜空:“之前发的禁燃通知居然被废了。”
“好漂亮,十七,你看,紫色的烟花!”
金属钾离子碰撞,这种颜色的烟花是很少的。
那刻温书心血来潮跑下楼,他沿着第二街区走,走了一路发现那烟花竟然也跟着她燃放了一路。
砰砰声炸响在耳边,漆黑夜空都被一簇簇焰火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