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虽然有些生气,但一见雷栗这样也没什么办法,想叫他以后别这么干了,但雷栗肯定不会听他的。
于是沉默而窝囊地生了自己的闷气。
“真不理我了?”
“……”
周毅沉默地生气,心想,不想理,为什么理,理了又让你耍着玩吗?
“相公?”
“……”
又叫相公了。
每次这么叫都不安好心不怀好意。
周毅看都不看雷栗一眼,下了床,在床边穿好衣服,余光瞥见雷栗带笑轻佻的眼,闷气更大了。
“相公呀?”
“……”
雷栗他真的话好多。
周毅边想,边穿好鞋子出门去,雷栗也穿好衣服鞋子跟着出来,也没有拉拉扯扯,但就是能看出他们之间僵持。
又有些暧昧。
“相公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讨厌我了?真讨厌我了?”
“……”
“果然。”
“……?”
怎么就果然了?
周毅疑惑地皱起眉,看向雷栗,就见他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我就知道,相公又讨厌我了。”
“……??”
周毅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问,“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还是又?
怎么就又了?
“刚刚啊。”
雷栗嬉皮笑脸的,“刚刚你不跟我说话,不就是讨厌我了?现在又跟我讲话了,相公是又喜欢我了?”
“都不是。”
“你是。”
“我不说话只是想暂时静一静,我刚刚没有讨厌你,现在没有讨厌你,以前也没有讨厌过你。”
周毅实话实说道,“不过,你有时候有些行为确实让我有点……有点郁闷,你应该改一改,不要总是戏弄别人。”
他神色认真,像板了起来,在他那张粗犷带疤的脸上显得有些凶神恶煞,但雷栗只觉得很好玩。
色厉内荏的老虎。
跟纸有什么区别?
雷栗盯着他看,越看越喜欢,把周毅盯得莫名其妙,“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一点。”
“什么?”
周毅说着摸了摸脸,跟前的人忽然就凑了上来,脸上一湿,那人眉开眼笑得说,“有一点口水。”
“……”
周毅早该料到的,擦了擦脸,说,“你没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