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亲嘴么?”
“不亲。”
“你再说一遍。”
“……亲吧。”
“亲八个?”
雷栗故意挑了挑眉,笑着说,“见过世面了就是不一样,以前亲一个都难,现在都亲八个了……那就听相公的,我现在就去洗漱!”
“……嗯。”
周毅对雷栗的胡说已经有点免疫了,但“见过世面”是什么意思?
是见过他的……?
见世面应该不包括色面吧??
昨夜雷栗装醉闹腾了好一会儿,早上起来又故意闹腾周毅,惹得雷大山和柳叶儿的眼神都不对了。
从长辈的温和,变成了期待抱孙子孙女孙哥儿,最好能一年抱俩,两年抱仨的慈祥。
柳叶儿还给他俩都煮了两个鸡蛋。
蛋……
周毅又想起刚刚和雷栗的尴尬事,吃个饭都感觉如坐针毡,吃完早饭,就连忙背了背篓,跟雷栗进山采药材。
因为醒的早。
今天进山算很早了,山里起了白茫的雾,踏着露水进山,鞋袜和裤脚都湿了一块,但周遭的一切都很新鲜。
空气新鲜。
嫩叶新鲜。
刚长的菌子更新鲜。
前天本来采了半背篓的菌子,但追野猪的过程中扔了背篓,菌子也摔碎了小半,更多是被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只逃过一劫的大野猪带着小野猪回来报复,还是被什么动物啃的,反正那些菌子是不能要了。
周毅可惜了好一会儿。
现在起得早,很多菌子藏在林下的枯枝败叶里,悄悄地散播它们的美貌,周毅就又有些控制不住手了。
菌子炖鸡。
味道极鲜。
雷栗家里就有一群小母鸡,会下蛋才两三个月,之前那些个头小小的蛋就是它们下的,要能用来炖菌子
周毅会被揍成味极鲜。
“一只母鸡一天下一个蛋,好的时候还能下双黄,一个月三十只鸡蛋就是六十文,你吃鸡蛋就算了,鸡你也要吃我的?!”
雷栗横眉竖眼。
周毅嘴馋,心虚,又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他忽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梦。
【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鸡。】
【什么鸡?】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教官的啊,教官饭做得这么好吃,爱肯定也……】
周毅的耳朵一下子烧起来。
雷栗奇怪地盯着周毅,摸了下他的耳朵,看他像应激一样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就觉得很有趣。
“相公,你刚刚想了什么?”
“……没什么。”
“那你耳朵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