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官大帝的名气总体是最大最受欢迎的,谁都想要好运福气。
“应该是。”
雷栗也没去过其他府城,不知道哪里的百姓喜欢供奉什么,但西岭确实比较喜欢地官大帝和天官大帝。
县城里的天官庙和地官庙是最大的,恢宏壮观,雕梁画栋,地段繁华,香客络绎不绝,比他们去过的姻缘娘娘庙热闹得多。
雷栗和周毅把外阿婆和柳叶儿打的络子都在家里挂上了,家里人也都坠了在腰间,络子上结了彩穗子上去。
花儿姐还想学人家高门大户的姑娘哥儿在腰上多坠几个,但她人小,装多了反而累赘不好看,她就拉着自家爹爹柳果让方嬷嬷给他打扮。
“祖阿婆打的络子这么好看,不多挂几个怎么成啊?”
花儿姐人小鬼大,嘻嘻笑着说,“爹爹生得俊俏又高,多挂几个多好看!还有小花姐姐!叶儿姑奶也挂不?”
“姑奶就不挂了。”
柳叶儿笑着摆摆手,“人老爱俏被人笑话,让你爹爹多坠几个吧,小花也是,水灵灵的大姑娘,挂些鲜艳的才好,桃粉鹅黄,石榴红和杏子黄也漂亮。”
“也不用那么多。”
小花被长辈们围着打扮,有些害羞,但乖巧地张开了手。
十六岁的姑娘正是花季。
一身石榴裙,坠上杏黄桃粉的络子,挽了一个灵巧活泼的垂挂髻,简单地装点几个缠花银钗,姣俏生辉。
“瞧瞧我们小花,这么水灵漂亮,也不晓得日后便宜了哪家的汉子。”
柳叶儿笑着打趣。
小花有些羞,但大胆起来说,“我不要嫁人,我要跟着栗阿哥赚银子,日后也找一个中意的好看汉子入赘。”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汉子不多得是吗?
小花跟栗阿哥聊过之后,已经不拘泥于自己要不要嫁人了,直接找一个中意的娶了,她若是日后钱多得花不完,还能不止找一个,能找两个三个呢!
她可知道县城里的财主富商们家里都有好些妻妾的,那些汉子有钱了能娶得,她有钱了自然也娶得。
要是谁对她不好、骂她、打她的,她就不给他银子,让人把他打一顿再赶出去,省得白吃她的银子。
这想法颇为大胆。
雷栗十分赏识,拍拍小花的脑袋,直说她孺子可教。
这些话让周毅听到,还幽里带愁地看了雷栗好几天,连说好偶尔用的药玉也被他翻除来,臊着脸讨哄雷栗。
他知道雷栗没有移情别恋的心思,就是忍不住有点醋,有点胡思乱想。
可能有点产后抑郁了?
雷栗那几天被周毅的力气和手段弄得五迷三道的,夜夜笙歌日日巫山,都有点飘飘然。
正揣摩他怎么就开了窍、能不能多开点窍呢,周毅就自己恢复了“正常”,义正辞严地要克制了,把雷栗弄得一头雾水。
此时听了小花的话,雷栗不知怎么的又联想到周毅,视线刚飘过去,就见他正经严色地问他,
“怎么了?”
“没事。”
雷栗摇了摇头,眼里笑意狡黠,他似乎知道周毅那几天为什么反常了。
今天虽然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但大佑朝没有节假日的说法。
雷栗和周毅还是要到“一家川菜馆”里上工的,早上挂了络子,贴好了“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红联,吃过早饭,就去了酒楼,顺道将蒙络的络子给他。
外阿婆和柳叶儿打的络子多,柳果也做有一些,见家里都装饰上了,家里人也有了,就将剩余的送给了宅院里的下人和酒楼里的员工。
自然也有给蒙络和陈祥让的,朱大户家和苗夫郎家的也送了过去。
彩绳络子不值几个钱。
复杂点的、大点的络子也不过十文八文的,但是沾了上元节天官大帝的福气,还是主家记着他们才都发了,得了络子的下人和员工们自然高兴。
特别是宅院的下人们。
年节时留在了府里做工本就多得了一份赏钱,主家初一时候做的饺子和粽子也都分了他们一份,饺粽里的米肉是实打实的,拿回去给家里人吃,或是用来招待亲戚都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