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睨他,“你忘了之前糖吃多了牙疼?说好不吃多太甜的东西,你不听,不给你吃还偷偷吃。等牙坏了看你怎么……”
他顿了顿,目光在雷栗唇上停留了一瞬,才面不改色地继续说,“……看你还怎么跟我接吻。”
“牙坏了也能接啊。”
雷栗笑意愉悦,伸出那条灵活的舌头,舌尖微翘,“要不要跟我试试?我可会接吻了,就是老了牙都掉光了,我也能把你亲爽了。”
“……”
周毅耳根烧红,装不了面不改色了。
雷栗倏然拽他到跟前,见他差点跌到自己怀里,还戏谑地笑,“真的不试试?我有多会接吻你又不是不知道。”
“……”
周毅闻言,下意识抿了嘴唇,他自然知道雷栗的嘴唇有多软,舌头有多灵活,接吻感觉有多好。
只是雷栗亲嘴时很不老实,总会在他身上乱摸乱蹭,把事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拽。
“真不亲?”
雷栗微歪头,笑意狡黠,“不亲我找别人亲了?”
“不行。”
周毅嘴比脑子快,目光略带幽怨地睨着他,“答应过我不能开这种玩笑的,你还开,要是我说我找别人亲……”
“去呗。”
雷栗笑得跋扈张扬,有恃无恐,“你想找谁亲就找呗,我又不会拦着你。”
“你明知道我不会。”
周毅目光更幽怨,雷栗便笑得狡黠,“谁叫你喜欢我,我这么霸道,还不是你纵出来的?”
“又是我的锅了……”
周毅嘟囔到一半,就被雷栗堵住了嘴,那柔软的嘴唇,灵活的舌头,他又仔仔细细地品味了一遍。
“甜食是戒不了了。”
雷栗舔着嘴唇,笑意深长,“吃过这么多东西,就属相公最甜了。我真是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吃着,时时刻刻都含着……哪儿戒得了”
这话十分有暗示性。
周毅秒懂,因接吻而涨红的脸更红,赧热一片,即使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他还是有点不习惯雷栗这过于直白和下流的说话方式。
“爹娘出去了,生姜和周周在村庆,家里的丫鬟小厮我也放了假,家里就剩我们俩了……”
雷栗轻声细语,眼底欲色翻涌,带着燎人的热度。
他拉着周毅的手往自己衣摆下钻,衣带在接吻时就被他解开了,轻而易举就能钻进去,触摸到他细腻雪白的皮肤,觑到那白肤上深色红紫的吻痕。
“爹不是新做了一个吊椅秋千?在后院刚绑上,绳子很结实,我们去那儿做……不会有人看见的。”
“……在院子里?”
周毅略微迟疑,就被雷栗拉到了后院,映入眼中的是晾着衣服的没人的院子,和高大树枝上挂着的秋千。
这树是生姜刚出生没多久移植过来的,已经是二十多年的老树,枝繁叶茂,树枝粗壮,吊着的秋千是椅式的,可容纳两个成年人坐进去。
正方便了夫夫俩。
或者说方便了雷栗。
周毅有点担心秋千的绳子不够粗实,他刚看了几眼,就被雷栗一拽,坐进了秋千里,那漂亮而急性子的人也坐在了他的腰上。
雷栗的身量挺拔,腰细腿长,蜷曲地伏在周毅身上,衣服底下是紧实劲瘦的肌肉,充满了成年雄鹿般的矫健的力量感和流畅优雅的美感。
“吱”
“吱”
在秋千摇摆的外力支持下,比在其他地方更省力,轻轻一动就晃起来,但也累得大汗淋漓。
周毅面红耳热,嘴唇抿紧,目光从雷栗身上移不开,羞耻心又让他时刻注意着四周,听到一点像是有人回来的风吹草动,他就紧张得绷起来。
雷栗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