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夫,在自家闹一会儿有什么。”
“会被人看见……”
周毅低声微喘粗气说,双手扶着雷栗的腰,不让他因为没力气而不小心摔落下去,也帮他省一些力。
“这样才刺激啊。”
雷栗俯下身子亲他的唇角,又撬开他的嘴唇深吻,好一会儿,才轻轻喘息着说,“瞧,你比以往兴奋许多,掐我腰的力气都大了,掐得我好疼……”
“疼?”
周毅连松了手,紧张得瞧雷栗的腰上,没瞧见明显的印子才松了口气,他一向很控制小心的,不会弄出过多痕迹。
但雷栗喜欢的偏偏相反,总会故意引诱刺激周毅,让他力气不小心使大了掐紫了皮肤,或者要他亲咬自己的肩头胸膛,和其他不为人知的地方。
周毅内敛,容易害臊,却不易过激,可也经不住心上人一直闹,最后弄得雷栗一身颜色,他自己也一身印子。
雷栗爱亲人也咬人。
即使周毅肤色最深最不明显那几年,雷栗留下的印记也鲜明清晰,同一个地方被咬抓得多了,牙印和抓痕结了一次又一次血痂,留下一道道疤。
新旧交错。
密密麻麻。
仿佛被家暴虐待了。
第238章237。雷栗他温柔又善良
只做了两次。
周毅身上又添新伤,他习惯了也不觉得疼,懒得抹药,收拾好秋千,给雷栗洗澡换了衣服,就去做饭了。
堂屋的椅子铺了软垫。
雷栗懒洋洋地倚躺在宽大的椅子上,叉起周毅做的桂花冻慢慢地吃,一边不徐不疾地翻过书页。
这书是周毅最近看的,写的是大佑朝开朝以来的名人传记,夹杂着一些有趣的传闻,小部分或真或假的风流韵事。
周毅不爱看那些绯闻,只看前头的从正史上摘抄下来,做了注解翻译成大白话的个传,碰到喜欢的诗句才做个标记。
而雷栗直接略过正史个传。
他只看后头的杂事小记,时不时批判几句,不赞同有些人的愚忠或愚孝,还用笔在旁边打个叉,画个乌龟。
看得正兴头,他耳朵一动,听见大门打开。
他抬眼一瞧就见小宝牵着生姜进来,生姜的小脸蛋上挂着泪痕,可怜又委屈的小模样。
“这是怎么了?”
雷栗正色,把书合上放在桌子,去迎小生姜,“怎么哭了?谁欺负我们生姜了,爹爹去狠狠揍他。”
“不是欺负生姜……”
小生姜在外面还倔强忍着,一听爹爹这么说就抽抽噎噎,小珍珠扑簌簌地掉,“是、是有人想抢小宝哥哥……还说小宝哥哥不会喜欢生姜,说生姜毛没长齐,是小屁孩。”
“生姜才不是小屁孩,生姜八岁了!”
说着,他的小脸又倔起来,小眉头横着眼睛也怒圆了,
“小宝哥哥才不会喜欢他,哥哥最喜欢生姜了,才不会跟他成亲!生姜长大很快的,很快就能和小宝哥哥成亲了!”
小宝表情也带着怒气,更多是对生姜的心疼和愧疚,三两句说了事情经过,是一个喜欢小宝的少年跟他表白,被生姜撞见了。
那少年姓刘,十八岁,是隔壁四里河村学的小夫子,有时会跟随曹夫子来三里河村学,因此认识小宝。
他去年考上了童生,成绩不错,秀才应该是板上钉钉,很可能会中举。
刘姓少年早就喜欢小宝,但家境不如雷家,就一直藏着,等自己有了功名成绩,觉得板上钉钉了才来表白。
“玉蕤,我真心喜欢你,明天我到你家提亲吧?”
刘姓少年脸上微红,语气却自信,“明年我考中秀才,玉蕤你就是秀才夫郎,等我中了举人,你就是三里河村第一个举人夫郎了。”
三里河村的村学办了多年,秀才出过几个,但没有举人。
中举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清米县的举人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刘少年要真考中了,必是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