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秋来到一片树林中,只觉内心惶恐不安,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来者何人”
“云指挥使,”只见一黑衣人出面,敷衍的向云不秋行了个礼,“听闻指挥使大人一向刚正不阿,只是……这次的案件,你恐怕不能再查下去了。”
“若本官偏要查,你当如何?杀人灭口”
“若是大人非要查,小人也无可奈何,只是……上面的人交代过,这个案件——不能有真相。”那人故意放慢说话的语气,却莫名让人不安。
“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将死之人,问这么多作甚”
语音刚落,埋伏在周围的人一跃而上,约莫十几人。
刹那间,云不秋拔剑而出,腾空而起,挥向敌人的刀光剑影,剑光闪闪。云不秋跃马而下,空气中尽是刀剑之间的摩擦声,一阵阵血腥味随微风弥漫开来。
“虽只有十几人,但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那黑衣人还未出手,也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埋伏。”
一阵厮杀之后,只剩黑衣人还未交手,然而此时的他已有些筋疲力竭了。
“吁——”
黑衣人吹响口哨,云不秋注意四周,只听到阵阵脚步声渐渐靠近,他不清楚对方人马数量,若是继续纠缠,定讨不到便宜。
“哪里走”
黑衣人向他掷出暗器,侧身躲开,拔出长剑,与黑衣人交手。
云不秋一个跨步来到黑衣人前面,长剑向黑衣人逼近,剑光四射,黑衣人侧身偏闪,躲过攻击。黑衣人反手勾住剑柄,侧踹击中他的腹部。地上的树叶被扬起,遮蔽视线。就在此时,又有武器朝他掷来,原来是黑衣人的同伙。
“你家大人可真看得起我,派这么多人。”云不秋嘲讽道。
“毕竟云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活阎王”,怕人少了制不住啊。”
他冷笑一声,接着滑步挥剑封喉,与敌人继续殊死拼搏。双拳难敌四手,云不秋不慎被暗器击中左肩,感觉伤口处麻痹不已。一时不慎,敌人用刀正面向他砍去,他后退一步,后背却被刺伤,面具也被开的几乎碎裂。他跃步蹬腿击中敌人,眼见敌人越来越少,而他的意识却也渐渐模糊,体力不支。他将剑插在地上,为自己争取了片刻的喘息机会。他用力握住剑柄,借此发力,击败周围的敌人。一旁的马也冲过来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吁——!”它用力向前猛冲,奋力撞开几人。
然而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人向它砍去,那匹马疼的直叫,他翻身跃过去,一个下劈将人斩杀。
然而黑衣人却从后面突袭,不等他反应过来,黑衣人的剑已刺向胸口,他左手握住武器,右手直击面门,将黑衣人打退。他拔出武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黑衣人掷去。
“吁——!”一旁的马闻声赶来,他骑上马,身体却早已支撑不住,倒在马背上,从马上掉下来,头部撞击到地面,早已损坏面具掉落。
另一边,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经过。
“殿下,前面好像有人,待小人前去查看一番。”
一小卒走到他面前,粗略查看一番。“殿下,前面是一个受伤男子和一匹马。”
沈寻竹踏出马车,看到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子和一匹守在旁边的马。沈寻竹蹲下细细观察着云不秋,右手微微撇过他的脸,“来人,将他带到马车上。”
沈寻竹是贴身侍卫江离有些犹豫,“殿下,这人来历不明,万一有什么闪失……”
“怎么,还要本王说第二遍吗?”
“是。”
沈寻竹看了看那匹受伤的马,又补充道,“这匹马也带走。”
【昭王府】
屋内,一郎中为云不秋把脉诊治。
片刻后,“殿下,这位公子的头部受到撞击,加之左肩的伤口上有毒,所以醒来后或许会出现暂时的失忆等症状,但是如何解这毒……请殿下恕罪,草民也无能为力,或许太医院的张院判会有办法。”
“本王知道了,先下去吧。”
沈寻竹移步到床前,“可惜了,这么个眉目清秀的男子,却受这么重的伤,你说,我该不该救你”
沈寻竹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派人去太医院请来张院判为其诊治。
待张院判把过脉后,面露难色,“有话不妨直说。”
“启禀殿下,这位公子所中之毒微臣可以解,只是治疗时间较长,在这期间,这位公子的状况如何,还需等公子醒来才知道。”
“他所中之毒是何毒”他继续问道。
“回殿下,这位公子所中之毒乃是血红散,此毒甚为凶险,中毒之人毒发时内力尽失,神志不清,需要极强的毅力来维持清醒。”
“你只需尽力医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