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引得后面的时咎连发出几声“啧啧”。
舟之覆恼羞成怒,还没来得及爆发,何为已经把手放进他的口袋里了,还点点头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舟之覆火气全灭。
这两个人的组合从背影看像一个成年人带着未成年人,舟之覆跟沉皑差不多高,但何为与他差了几乎整整一个头,极其像带孩子。
时咎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最终依然什么都没说。
到山顶的时候早就过了饭点,几个人在山顶餐厅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去准备雪具了。
如在半山腰看到的,人非常少,连绿道上也寥寥数人,几乎是包场,几人兴高采烈跑去换装备,结果得知季纯太小无法上雪道,言不恩可可怜怜看着季纯,季纯觉得没太多所谓,朝他们点点头:“我就在雪场旁边等你们吧。”
山顶冷而干燥,几个人都裹得很厚,一换好装备,风一样的冲出去。
季山月也许是憋太久,踩着雪板就出去,一出去就张开双臂开始嚎叫:“雪山啊!!爽!!!”
言不恩嫌他丢人,拿雪杖戳他,小声呵道:“别叫那么大声呀!好丢脸!”
季山月吊儿郎当地完全不理她,一冲就出去了,北走怕有事,叫了他一声,在后面紧急跟上,结果季山月根本不会滑雪,冲出去几米就狗吃屎摔在雪地上了。
平地摔跤,北走立刻停下,有点无语。
言不恩在后面大笑得很开心,喜闻乐见。
北走将季山月扶起来,季山月则转头狠狠瞪了言不恩一眼。
“谁允许你笑了!给我闭嘴!”
门口的舟之覆检查完自己与何为的装备,看着外面不远处地上的季山月,嘲讽般说道:“真惨,我绝对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
何为捂着眼睛点头,看舟之覆朝他伸手,他便把手放上去,打算一起走到雪地中央,开始今日的滑雪之旅。
“舟先生会滑雪吗?”何为紧张问,他怕他照顾不来舟之覆。
舟之覆一拍胸膛,满脸骄傲:“当然!”
何为松一口气:“那就好。”
舟之覆觉得何为是在求助他,这就是小孩子寻求保护吧,他想。
生前酷爱各种野外活动,包括时常在高级赛道玩花式滑雪的何为,被舟之覆拉着出去了。
也许很久以来四处为家,舟之覆也觉得这是一种久违的放松,刺骨的风刚吹到脸上,他兴奋得张开双臂大喊:“雪啊!我来了!!”
雪花飘一样冲刺出去,然后舟之覆脚滑,连带着何为一起摔了个鲤鱼打挺,就是刚刚季山月摔的同一个位置。
舟之覆惨叫:“哎哟我的屁股!!!”
同样摔在地上的何为:“……”
正要滑走的言不恩:“……”
旁边全程关注他们的季纯:“……”
在后面一直没动的时咎:“……”
刚刚被北走扶起来、要重新出发的季山月指着舟之覆,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