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也从宫里得知了消息,慌急来找戚央央,“央央!不好了!戟儿他病又犯了,据说还伤了人,陛下知道了,现在把你父亲召进宫,说是这样下去没办法,本来就规定患有这种病症不能为朝当官的,陛下因为怜才已经破格录用的,现在这事对朝廷影响挺大的,需要把戟儿革职了!”
戚央央闻言心慌意乱,裴陆戟这人心性极高,若是一朝被革职回家,暂不说外面人看他的目光,他这样的天纵之才,还那么年轻,怎能忍受终日赋闲在家?
这样的话,他一辈子就被毁了!
现在找父亲显然也束手束脚的做不了什么事,母亲的话,这时候要在府里稳住一切,也无暇顾及远在淮东的裴陆戟。
于是,戚央央想到一个人。
她在荆王府门口足足等了一天,才终于等到沐江恩,她跪下求沐江恩带她下淮东。
“求求你,沐大哥!淮东那边泾河一带的地方都被封起来了,不是官家的人没有腰牌根本就进不去!父亲他腰牌被收了,还被叫进了宫,我找不到人帮忙了!”
“你是荆王爷身边的人,想必要个腰牌不难,日后,你若遇上难处,只要是我戚央央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沐江恩不忍,“英国公世子伤人被收押,伤的那人还是淮东那边的秦家人,淮东秦氏在娄州那一带威望很大,陛下和太子。。。必须给出交代,你找到他也没用的。。。”
见他松动,央央抹掉眼泪道,“我有法子,只要尽快让他病情平复下来,向秦家道歉,加上秦大姑娘也在那边,他们会给几分面子秦大姑娘的。”
沐江恩耐不住她的请求,只要答应给她腰牌,并且一路护送她抵达淮东泾河一带。
第二日,戚央央随便编了个由,告诉甄氏说要去京郊外田庄处些事,就出发了。
如兰本来同她一起,抵达京郊的时候,她就把如兰和车夫留在了田庄,并嘱如兰帮忙遮掩好,她偷偷在田庄上了沐江恩一早准备好的车马,由他护送一路前往淮东。
第19章她追逐他的桩桩件件,细数起……
马车不停行驶三天三夜才抵达泾河外,中途沐江恩有提议停下休息,但戚央央不肯,说她来驾马,让他进车厢休息。
沐江恩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便知她坚持不住了,哪能让她驾马,便只好日夜兼程,只在中途的驿站换了马,又匆匆赶路。
来到泾河外的时候,沐江恩心知此事到此为止,他已经违背荆王太多,他万不能在这里露面,于是,剩下的路只能靠戚央央自己了。
央央心知他已经帮助自己太多,便对他行一大礼后,带上他的腰牌骑马前往。
马是去年裴陆戟被英国公逼迫他带上戚央央去狩猎,临时抱佛脚教她的。
由于他教得随意,事后回府她操劳的事情也多,没有过多练习,所以如今独自驾着马,也是骑得东倒西歪,看着就揪心。
幸亏她心知自己已经麻烦沐江恩太多,刚才等他离开了才骑上马,要不然现在他看见她这样子,定然左右为难,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这样心惊胆战骑着马来到泾河工程的营地外围,士兵看了她腰牌才肯放人进入,进去后由于还有好大一段路,她便继续骑马前行了。
可营地内的路都是淤泥路,没走多久马腿打滑,她直直地从马背上滚落下来,那一刻后脊背撞到一块尖锐的岩石,疼得四肢八骸都麻了,血液直充天灵盖,眼泪也没忍住彪了出来。
疼。。。摔马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