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辉摇头,当时都有难度,过去了一年了,侦破是难上加难。
阮晴:“KTV的案子应该不难破,毕竟是人员密集场所,找到人证应该问题不大。”女大学生叫唐萍,是津口市科技大学的学生,她一怔,跟黄欣一个学校。
“当时的办案民警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走访了KTV,没有人见过这个女大学生。民警对当晚出现在KTV的人员进行筛查,提取了DNA,但是没有找到符合的。再加上受害人死了,没有口供,侦查工作进行的很艰难。”
阮晴摇头,“这里面怕是有猫腻。”
KTV鱼龙混杂,敢当众下药,强奸,说明凶手有恃无恐。
她把档案给萧景赫看,指了下学校名称,萧景赫同样怔了下。
叶永辉:“案子一直没有推进,就搁置了下来。女大学生的母亲每年都会到派出所去问案子的进展,民警们都怕了。”
阮晴道:“我想见见受害人母亲。”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节外生枝,队里人手不够,她若是再调查别的案件,黄欣的案子就只剩下萧景赫了。
萧景赫略微思索,“去吧,黄欣的案子我来跟进。老叶,你联系下叶佩佩,让她来下局里。”
两人分头行动,阮晴联系了派出所,对方很快传来消息,下午晚些时候就能安排与受害者家属见面。
阮晴开车到派出所时,人已经在了。
民警道:“这位就是唐萍的母亲。”
唐母的头发都白了,脸上布满皱纹,一脸苦相,很瘦,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她激动地道:“萍萍的案子破了?”
阮晴摇头,“我想跟您了解下情况。”
唐母神情黯然,“你们了解过很多次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破,这都一年了。”她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唐萍出事情前联系过您吗?”
“那天很晚了,我已经睡了,电话响了,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本来不想接的。可我还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看是萍萍,眼皮子跳了好几下,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我接起电话,听到萍萍在哭,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妈我对不起你,来世再报答你的恩情。我吓坏了,我跟她说没事,发生什么事都有妈呢,别那么傻,想不开。
萍萍还是哭,她不说话,我听到电话里有声音,我问她在哪儿,赶紧回家。她说晚了,一切都晚了。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又不说话了,……突然间,电话就断了。我再给她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阮晴回忆档案,记录里没有手机,“民警问过您相同的问题吗?”
“没有,但是我主动说了,我告诉他们了!”唐母很激动,“他们为什么还抓不到凶手?!”
唐萍死的很惨,衣服都被撕烂了。
唐母回想在警局见到女儿时的情景,浑身是血,骨头都摔碎了,软塌塌的,头发上沾着红白的东西,她知道那是脑浆,女儿的脑子就这样摔出来了,她当时真恨啊。
阮晴稍微停了下,看她的情绪稍微好些,继续问道:“唐萍在KTV上班,您知道吗?”
“知道,她爸爸去的早,萍萍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很听话,知道家里没有钱,不上课的时候就去打工赚钱。我跟她说KTV那种地方不好,不要去了,大不了我多打一份工。可她不听,她说KTV赚的多,再干一年,攒够三年的学费就不干了。”唐母很后悔,当时态度没有强硬些。
“她有没有说过跟什么人结仇?”
“没有,这孩子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她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别看她经常打工,可她的脑子好使,每年拿奖学金。”女儿一直是唐母的骄傲,可偏偏命薄。
阮晴不敢说一定会破案这样的大话,她安慰唐母,她会继续跟进,有了进展,一定联系她。
之后,阮晴去了唐萍工作过的KTV。
KTV已经营业了,进到大厅就听到了震天的音乐,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营业员笑容可掬,“美女,一个人吗?我们有小包。”
“你认识唐萍吗?”
营业员的笑容僵了下,“不认识。”
阮晴面露难色,“她跟我说在这里上班,有时间来找她玩,我好不容易来了,却找不到她人,电话也打不通。”
“那真不巧,您是要唱歌吗?”
“嗯,唱歌,就是一个人玩着没意思。”
“很多一个人来唱的,自己点了歌,随便唱。”
“也是,可……唐萍说能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