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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手敲了敲门,随之她的动作,坡上偷窥的村民又窸窸窣窣交流起来。

“这女娃是疯子的亲戚?”

“疯子是城里人,亲戚也是城里人,合理。”

“疯子来村里都二十年了,没疯之前没听说他有个女儿啊。”

“当年大部队都撤了,说不定是哪个队友的女儿回来接他走咯。”

“哎哟,疯子出来了。”

……

焦棠面前的门被猛然拉开,一条长满毛的腿先伸出来。焦棠退后,看清楚那不是腿毛,是已经磨成条状碎布的黑色秋裤。

紧跟着腿出来的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掌,手背有几道条形状的伤疤,很深很长。

然后,一个野人般的头颅伸了出来,头发杂乱打结,胡子占满下半张脸,牙齿腐烂发黄,偏偏鼻梁上架着不合时宜的无框眼镜。

焦棠左右打量,眼镜没有腿,但能稳稳当当悬在鼻子上边,这也算一种奇观。

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岁,不过实际年龄埋藏在污垢和胡须驻扎的皮囊下,焦棠懒得去猜。更直观能见到的是,他长得很瘦很高,上半身披着一件中山装,口袋位置缝着一片布,还有一个编号——051。

男人裂开嘴,傻笑,是一眼能看出智商已经退化的笑。

焦棠望进房间里边,全是书,各国语言都有。

男人挤出房门,继续傻笑,边笑边说:“我去趟工地,天气预报说要刮大风,风来了,雨就来了,雨来了那帮龟孙子就不敢来了。你替我关好门窗,屋里的书最怕进水。”

说完,他迈开扭曲的小腿,一瘸一瘸地走下坡。

石竹问:“你认识他?”

焦棠:“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石竹:“他让你关窗。”

焦棠不愿意说话,彻底推开门,打算进去一趟,自然不是去关窗。但她手上刚有动作,后边遥遥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呼唤。

“女娃崽,要不得!”

焦棠回首,一个蹬着灰布鞋,披灰褂子,嘬着旱烟的老头奔跑下来,腿脚比年轻人还麻利。

焦棠等着人跑到近前,才收回手。

老头体贴地关上门,又体贴地招呼:“你两个就是走失的女大学生?哪所大学的?我给你们校领导写信让他们把你们接回去。”

焦棠将老头无声地打量个遍,慢悠悠说:“淹水了,回不去。”

老头一拍光脑门:“瞧我这记性!女娃子,你们别慌张,就在这儿住下来,什么时候水退了,什么时候送你们回去。”

焦棠:“谢谢周村长。”

周凳一副长者关爱晚辈的慈祥做派:“喊我周叔就成。小娃子,今年都几岁了?”

焦棠:“二十。”

石竹:“二十二。”

“细糠养出来的水灵灵丫头,看着不过十六七。你们既然已经成年,周叔有个不情之请。”

石竹赶紧插话:“叔,我们是根正苗红的接班人,不信包办婚姻那一套的。”

周凳磕了磕烟杆子,咋呼呼叫:“哪个瓜皮儿包办婚姻?谁在板子坡搞伤风败俗的事?”

接连两个问题问得石竹一愣一愣的。“叔,那你这个不情之请是指什么?”

周凳挺直腰杆,正色说道:“我这个不情之请,是请两位接受了现代文明教育的大学生,暂时加入村里的管理队伍,一起建设秩序井然、民风淳正的板子坡。等新长官就任,我们将这块文明的土地,稳稳妥妥交到他的手上。”

焦棠舒展开眉头,甚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周叔,我们没有社会经验。”

“你们的知识就是经验,你们的视野就是经验,你们有一颗拥抱未来,扎根土地的心那比空谈经验有用上百倍千倍。”

焦棠:“你这是本本主义……”

周凳肃然举起大拇指,夸道:“主义都出来了。我就说城里的人都是主义教育出来的好娃娃。叔知道村里的管理工作很艰巨,要管一百来户的纪律,还有日常协调工作,没点魄力是不成的。但是,你们一定很快就能拥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吃苦品质,将这里当作你们第二个家乡。”

焦棠举起手,打断他的发言:“具体到底要我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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