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呵……呵呵。”
李追远将一杆杆小阵旗往地缝里插去,从西北角插到东南,手里最后一根,则插在正中央位置。
田老头有些狐疑地看向四周,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赵毅手指开始掐动,确认了,这是一个很简单又很特别的阵法,特别之处在于,它过分简单。
谭文彬重新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这阵法他见过,苦了远子哥了,总是要把一些高深的东西转化为简单的涂鸦,好让自己去背诵。
拿出火机,将烟点燃,彬彬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夹在手里,大拇指自下朝上一弹:
“啪!”
燃着的香烟飞落到前方,落地后,溅射起了微弱的火星。
刹那间,整个后院,出现了各种火星,它们找寻着附近一切可供引燃的东西,火势,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
石桌赵,以及包括石桌赵的一切痕迹,都该被抹去。
赵毅嘴巴张开,脱口而出:“火是会烧到……”
这话刚说出一半,就止住了。
因为火势并未向外蔓延,只局限在后院范围内。
赵毅马上明悟过来,看着李追远:“你偷偷改过了我改过的阵法?”
李追远摇摇头:“是你在我修改过的阵法基础上,后做的改动。”
这段对话看似有些绕口,实则暗藏较量。
李追远是不会擅自走入由别人所控制的阵法里的,他先对这里的阵法进行了改动,掌握了主导,不过他给赵毅预留了空,预判了他的修改路径,让他来把这活儿收尾。
清楚自己又被比下去的赵毅,咬了咬牙,手指着李追远:“你为什么不早说?”
李追远:“后悔了?”
赵毅耸了耸肩:“本少爷更兴奋了,嘿嘿。”
火势起来了,众人离开了后院。
来到墙外,就瞧不见里头的火光,只能偶尔看见些许星火飘散而出,又很快被这深夜黑化。
伴随着这里的燃烧,前院老人孩子的咳嗽声,也随之轻缓了许多,智障孩童眼里多出了些许灵动,孤寡老人脸上增添了一抹红润。
等到明早,村里人醒来时,就会看见老赵家后院,被烧成了灰烬,而前院,却丝毫没被毁坏。
赵毅和田老头离开了。
李追远等人则在原地多停留了一会儿。
这还是林书友第一次参与全团队的任务,而且结局不是自己被背去医务室急救。
因此,他这会儿倒是有心思来一句感慨:“明知道做这些事会为天道所不容,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谭文彬伸手拍了拍阿友的后脑勺:“法律就在那里,要是所有人都能知法守法,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林书友扭头看向谭文彬:“彬哥,你这句话说得……有种很高级的感觉。”
谭文彬看过远子哥写的书和笔记,再结合自己的家庭背景,就有感而:
“天道飘渺,法律却是能写书立碑看得见摸得着的,可即使这样,依旧挡不住有人无知者无畏犯法、知法犯法、做保护伞的,在法律边缘反复试探的,太阳……天道底下没新鲜事。”
李追远转过身,朝着远处一座坡上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走吧,回校。”
远处坡上,赵毅正在自己给自己包扎眉心伤口。
田老头只能吊垂着一双手在旁边不停唉声叹气,像是一头悲伤的袋鼠。
“我说田爷爷,你就算想白人送黑人,也不用这么着急地排练吧?”
“呸呸呸!少爷您洪福齐天,别说这般晦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