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追坐在屋里等着和菲尼克斯、露娜聚会,谁知知惠的弦却动了起来。
他心中疑惑,这孩子在家里无法学习,因此和郎追说好,白天郎追学习时叫她来听课,她想认字。
但是知惠的通感时间只有20分钟,白天已经耗完了,现在这孩子强行在没恢复的时候呼唤他通感,第二天会头很疼的。
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吗?
郎追立刻将两人的弦接了起来。
第22章左耳
“寅寅,我的阿玛尼耳朵不好了。”
让一个孩子愿意付出头疼一整天作为代价,也要强行通感的原因,是她的妈妈病了。
狭小的房屋里,知惠侧躺在被褥中,眼角带泪,神情担忧。
郎追看了看她的面色:“你这边不能请医生吗?”
知惠:“不行的,妈妈说她的病不祥,不能让人知道。”
德姬在后院中本就艰难,有头疼脑热时,不仅主母不会为她延医问药,连男主人也会嫌弃她扫兴,为了女儿,德姬已习惯忍耐。
甚至于当德姬出现听力问题时,都没有知惠以外的人发现。
她是这座院落的隐形人,夫人和奴仆不爱搭理,丈夫也极少在言语上和她有所交流。
郎追知道她们困难,也不多言,直接问:“什么时候开始听不见的?两边耳朵都听不见了?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知惠将母亲的事记得很清楚:“从十天前开始,我站在妈妈左边说话时,她会听不清,她总是不开心,也睡不好,她总是忘不了被倭寇抢走的日子,经常做噩梦。”
郎追心里记着,夜寐不安,多梦,情绪不舒。
知惠道:“妈妈生我以前流过一次产,会和那个有关系吗?”
什么?“不会的!”秦追打断他的话,鼓起脸,“格里沙是我们六个人里身体最好的,以我的眼力,他以后一定很能活!”
“而且他肯定还有别的顾忌,毕竟他现在当官了,还搞情报工作,我们两个中间隔了太多了。”
秦追笑了一声,“我觉得我做他的哥哥、朋友就挺好的,没必要去强求什么,他也不想强求,我尊重他的想法。”
见秦追也很淡然的样子,秦欢叹息一声,揉着弟弟的脑袋:“如果你想一直单身的话,说实话,这条路会很难走,要有忍受孤独的决心,不过你有通感家族,这点还好,然后你得攒钱,要做好终身工作的准备,因为不会有小孩子在你晚年孤独时陪你热闹。”
“我选了单身的道路,而且不后悔,但我知道这条路多难,小追,你一定要想好了。”
秦追心想,他一点也不怕孤独,对于是否恋爱也无所谓,只是恰好所有能叩开他心扉的人,都没法和他在一起而已,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人生又不是只有恋爱这一件大事。
这场对话发生在秦追的梦中,其余人等啥都不知道,秦追清醒以后,带着27岁的年纪和妹妹、妈妈一起回欧洲去上课上班做研究。
一切如常,除了那只小熊联系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少,大概是真的忙,但他总是顶着一双无辜的下垂眼说他工作顺利,最近在准备升职,秦追就当他干得挺好的。
也是,谁升职前不得忙一通呢?
秦追上着课,平时蹲研究所,突然校长就问他和知惠还有爱因斯坦。
“苏联科学院想找你们做通讯院士,干嘛?有补贴的,你们只要在他们想咨询科学问题时回答一下就行了,都不用亲自去,他们会自己拍电报……对对对,来回电报都他们出钱,嗨呀,人家可不会差你们这点钱。”
补贴的金额相当迷人。
备注,其实这次苏联对全欧洲的拿过诺奖的女科学家都发了邀请,但法国的玛丽女士没应他们,米列娃听说他们想和她交流数学,想起毛子那天顶星级别的数学水平,答应了,知惠也答应了。
秦追点了头:“只是通讯院士的话没有问题,我还兼着英国和瑞士的通讯院士呢。”
这种名誉职位就是听着好听,然后拿点不多不少的钱,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爱因斯坦觉得这事影响不大,而且人家给的确实多,于是他也点头了。
苏联科学院今年招揽的四个通讯院士,居然全是同一家学校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校长:我说过你们在这件事上拥有高度自主权,校方完全尊重你们的意志,但你们全都答应下来,到底是卢布的购买力如今还不错,还是你们太不顾校长的死活?
校长被叫去喝了两回茶,总算证明了他的清白,是的,他是一个坚定的站在资本家这边的好校长,爷爷经商爸爸做律师,多根正苗蓝一个人!
至于那几个科学家,那就更蓝了,知道知惠吗?大美女!人家出席宴会穿的裙子都是去法国玩时找设计师定制的,那设计师叫什么你们知道吗?香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