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追,人家那可是靠药物专利发家致富的,住的是湖景大别墅,闲着没事的娱乐活动是开飞机!
校长总算糊弄过去这个事,还不能因为这事骂那几个科学家,因为这四个人的学术能力实在太硬了,手里的奖也太多,尤其是他们的年纪都处于还能继续出成果的阶段,实在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当宝贝哄着。
校长只能在办公室里对着墙破口大骂:“那群斯拉夫混蛋,他们派交流生来欧洲就是想在我们这儿扫人才,英法的扫不动就扫我们瑞士的!还真让他们扫着了!”
先前那些交流生里还有个叫朗道的邀请知惠教授跳舞,他肯定是图谋不轨!不仅想招通讯院士,还想用婚姻绑走他们的美女诺奖得主!真是狡猾至极!
事实上,苏联科学院想得没那么多,尤其是招揽那两个医学领域的通讯院士时,他们的念头就是——循环机已经开始在临床运用了,他们能不能搞一套成熟的搭配循环机的心脏手术技术。
实在是各国的心脏病患者都太多了,尤其是很多先心病的儿童,早点把手术做了,不耽误生长发育,寿命也和正常人差别不大,因此成熟的心脏病技术可太重要了。
秦追应下这通讯院士的头衔后,和知惠轮流看那边发过来的请教心脏手术的电报,眉头皱起:“心脏手术的技术也成熟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还问这么多很糙的问题?”
要不是格里沙已经退出医疗序列,他都有附身格里沙亲自上台做手术演示的想法了,这些问题都什么跟什么嘛!
知惠凑过来一看:“诶呀,他们建国那几年不是内战打死了很多人吗?估计这几年才缓过来,医学领域的发展难免停滞。”
秦追将电报一扔,坐下摊开信纸,思虑片刻,开始详细地回答那些问题,涉及到医学领域的问题,他一般会尽力回答周全细致,以免请教的人在行医过程中出什么岔子。
他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你手底下那个叫亚格尔的,他的外科天赋怎么样?”
知惠轻快回道:“简直一塌糊涂,亚格尔的性格更适合做药物研究,你不是也感觉出来了这点,才让他给你的项目做助手吗?”
他们两个的研究项目本就有交叉重合的领域,学生基本上是混着教了,反正谁也不藏私,学生能学多少他们教多少。
秦追调整着自己捏钢笔的姿势:“我是在想,学医的话,有些问题只能在实操里示范,这点我也在信里和他们说一下吧。”
其实秦追是暗示对面可以再派几个学生到他手底下学习外科技术,这玩意没什么好藏的,传得越广能救的人就越多。
结果苏联发给他的是“您能来我们这开讲座吗?顺便做两个示范手术。”
车马费全包,酬金丰厚。
郎追在心里用英俄泰三国语言骂了当初劫走德姬的倭寇,斟酌着说道:“不好说呢,但你都三岁了,应该关系不大。”
跟长辈都汇报完自己的终身大事,秦追不觉得累,只觉得有股亢奋在他胸口涌动。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他果断选择去敲菲尼克斯的门。
“荷兰仔,快开门,我有事找你!”
门吱呀一声打开,菲尼克斯穿着浴袍,水珠还在锁骨上流淌,一身湿气,可见是澡洗到一半,听到他的呼唤就匆匆过来。
秦追从他的臂弯下钻进房间。
菲尼克斯关好门,扯过毛巾擦着一头灿金卷发:“看来你要告诉我的是一件好事,今天一个人逛斯德哥尔摩逛得很开心?发现了想和我一起去的好店?”
秦追欢快道:“是好事,我和妈妈、师父、师伯说我爱上你了。”
菲尼克斯动作停住,猛地回身看他:“什么?”
他开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你、你不考验我?按照你们国家的规矩,我是女婿,不,儿婿,还是儿媳妇,总之,我应该先被你考验,再接收他们的考验……”
菲尼克斯以为自己要和寅寅谈起码两年,接收从恋爱感受、床上|运动、家庭的全方位考验,才能获得去长辈们面前跪着说“请把寅寅交给我”的机会。
秦追将那朵玫瑰从衣物中拿出来,虽然花已经皱巴巴的,花瓣沿着衣摆滑落,他笑得脸颊上带出可爱的酒窝,像个开心的孩子。
“你已经通过我的考验了,你赢得了我的心,现在你只要好好爱我就行了,如果几年后我们对彼此满意,你就和我一起回国探亲,到时候我带你去我阿玛墓前烧纸钱。”
菲尼克斯几步上前,捧住他的脸吻住他,接过那支玫瑰,蓝色的眼浮现水光。
秦追想:菲尔该不会要哭了吧?他解释着:“我只是不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负担,我们已经相爱了,你不再是单方面地追求我,我已经爱上你了,所以……”
菲尼克斯一把抱住他:“我要把我的全部,我的生命、灵魂都献给你,我发誓,你是我心脏的主人,即使往后死了,我也要托人挖出我的心脏,焚化成灰送到你身边。”
他真的好爱、好爱寅寅。
年轻时的爱意总是那么热烈,仿佛要焚毁一切犹疑、阻碍,只为了和爱人相拥的一刻,以前秦追看着那些要死要活的爱情故事时就是这么想的。
真的爱上一个人后,他发现自己从未昏过头,只是在动心后自然而然地认为不该让菲尼克斯再感到不安,以前是菲尼克斯不顾一切地追他,从14岁到18岁,不顾生死,那现在他也要给出回应。
他不能让菲尼克斯身处一段缺乏安全感的感情里,那不公平。
秦追两辈子都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他想让菲尔感受到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坚定选择他的好人。
两人相拥着,菲尼克斯把自己埋在秦追颈窝里,紧闭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