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还原了寝殿的模样,床榻边还有火烛燃着,稀薄地透进床纱里,昏黄的光影让两人的脸都变成熟透的柿子。
陈鹤年开口:“我们现在做吧。”
他知道于林单薄的玄衣下什么也没有,他的手掌刚从从滚烫的皮肤上离开,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做,于林没有手把手教他,就凑到他耳边说揉啊,捏啊,像是在调戏人。
陈鹤年用手摸了摸,但于林依然非常有力,原来他欢艾的贪欲已如此之深,陈鹤年便想,既彼此相爱,坦诚相待也是迟早的事,不如今晚把事儿做到底,畅快一次才好。
于林问:“现在?”
陈鹤年点头;“就现在。”
于林见陈鹤年愿意,很快就上了手,摸过去,去解他身上的腰带。
于林的手指勾住边缘,红线还在二人身上缠缠绕绕,他一边做一边说:“我在军营里听惯了荤话,傲娇了成了断袖者并非没有,他们说,第一次总会有些疼,因为男人和女人不同,不管多用力两个人都不会舒服。”
陈鹤年紧张了些:“会很疼?”
“我不会疼。”于林说,“因为我不一样,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此时和人一样紧致的身体是幻化而来,只要他想,什么都做得,什么都变得。
陈鹤年吞咽了一口气,听了,有些脸热。
于林接着说:“今夜,我于其上,尔于其内。”
陈鹤年一下便听懂了,眼睛睁大了些,于林只短暂地亲了亲他的脸颊,问:“你不想这样做?”
“没有,我听你的,就这样做。”陈鹤年硬着头皮说:“不过看样子,你倒像是个老手。”
“我听多了,自然也知道些皮毛,但要想熟练,换着花样还需你与我一同深入探讨。”于林笑了,他后背探出一双黑色细长的触手,伸到陈鹤年面前。
于林看着陈鹤年的脸色,问:“可以么?”
陈鹤年平躺着,应道:“来吧。”
“好。”于林眯起了眼睛,那双触手立即圈住了陈鹤年的手腕,像是把他绑起来,手拉到了头顶。
陈鹤年光着半边身体,呼吸一口气,脖颈长得血管就会抽动一次,那锁骨和肌肉都被牵引着,翘了起来。
于林没多给他准备的时间,床榻摇摇晃晃,失温的皮肉贴着他腿上精致的布料,陈鹤年看见于林还裹着衣服是,便问:“为什么你不弄掉上面的?”
于林问:“你想看么?”
“想。”
“你想,我便去了碍事的东西。”于林说着,扯开衣襟,把他的上身露了出来,头发如长瀑泻下,落在肩肉上,陈鹤年能看见他结实的胸肌与腰。
接着,陈鹤年瞳孔一震,他仰头瞧见于林摇晃起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