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又并非是水。
是湿滑的,碾碎的果冻,于林说的不同在这里,像是他自己生出的黏液。
凉凉的,让他先抖了个激灵。
触碰的感觉却也是软的,它好似在自己蠕动,恰到的紧实,压平了褶皱又不会咬疼。
于林没用什么撑着,坐得稳坐得实,只用手掌虚虚地落在陈鹤年的腹上。
陈鹤年脊背微微弯着,他的肩膀没有于林厚实,但他身上也没有疮疤,有种不见天日的白。
于林的臂膀真像只鹰,他腰腹窄,精瘦的肌肉硬得像铁,他的身体强硬,但是动作温柔,更是仔细地盯着陈鹤年的一举一动,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个眼神。
于林见他仔细瞧了,触手就牵住了陈鹤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哪怕他没有此意,手掌也按在了腹部,然后是胸肌,皮肉结实,但也可以是软的。
陈鹤年狠下心,捏了一把。
“你喜欢,那就好生摸摸,想怎么做都可以。”于林带着些许气音,因为身体不再空虚,沉甸甸的,他小幅度地张嘴,刹那间,眼睛甚至变成了红色。
于林的脸皮,刀都削不破,自然非陈鹤年能比拟。
“谁稀罕,我也有。”陈鹤年低声咬着牙说,只是他没有明显的六块腹肌,也没有这么大的胸肌,他的骨头是明显起伏又锋利的线条,健康,块头儿也不小,只比于林逊色了几分。
于林此时的身体,正是他军营里蹉跎过后的样子,战场上遗留的疮疤现在也能瞧见,皮肤上偏向古铜色,那些伤口的烙印让他血性十足,没有他强壮,陈鹤年不觉得丢脸。
“你走神了。”于林一提醒,还带来一点小小的惩罚。
陈鹤年脸色一变。
峡谷里,潮汐的水顿时涌出了一些。
那条细腻的长道像是在给陈鹤年按摩,生出了细小柔软的绒毛,揉捏着。
陈鹤年碰到了他的唇肉,像触电一样,肌肉一颤,两人同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于林被股热气冲昏了头,他仰起了头,低沉陶醉的眼睛朝陈鹤年撇过去。
那是饮足喝饱一样的眼神,浑浊的水也很快被他吸收了,严严实实地没有留下一点缝隙,完美地将形状契合。
陈鹤年缓了缓神,但于林依然没结束,一碰到热度和温度,果真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还是一样的紧松有度,他头上生出了汗珠,于林凑过来吻了吻他,那里很软,还有些麻,凹起的一团肉和嘴唇一样,摩梭过后,就发热了,只能陈鹤年温暖它,他问:“需要我动吗?”
他躺在床中,床边的白纱叠着二人重合的影子。
于林摇头:“这一次,我来就够了。”
他凑到陈鹤年耳边,将声音压得很低:“我喜欢这样,我能感受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