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他压下那抹又被她搅乱的心猿意马,沉声道:「以前是我在刻意纵容你。」
「不然你以为,真能凭藉小心思,吻一个成年男人?」
若不是他的纵容,怎么会让一个醉酒到神智不清的小姑娘,伸着脚尖踩他的腹部取暖,柔弱无骨地攀缠着他,用灵巧而濡湿的舌尖划过他的喉结。
她那点猫似的力气,淡淡抬手就能制服。
一旦有了顾虑,再坚固的城墙也会逐步崩溃瓦解。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房内的安静,是杨叔的声音。
「褚总,我到湖心公馆了。」
褚新霁开了免提,偏头看向她,「是你自己下去,还是让杨叔上来接?」
他算准了她向来不敢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骄纵,故意开了免提,沈月灼恨得牙痒痒,在心底腹诽了一万句道貌岸然的老狐狸。
褚新霁眉峰微挑睨着她。
沈月灼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视线同他相撞时,男人的唇角无声地勾起,觑着她的眼神却冷了几分。
薄唇微翕,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调低声道,「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也敢赖着我?嗯?」
沈月灼是个经不起激将法诈的,当即夺过手机,清了清嗓子,礼貌道:「杨叔,不好意思,麻烦你白跑一趟了,我今晚不回去。」
她掀眸望回那双玩味的眸子里,刻意说给他听似的,「霁哥让我留在这里。」
电话那端,杨叔一头雾水,疑惑道:「沈小姐,您跟褚总吵架了?」
沈月灼抿唇,倾诉说:「是啊,他今天大概是喝醉了,莫名其妙训了我半天。」
夸大事实真相,她隐隐有些心虚,偏过头去瞧他的神色变化。
跟在褚新霁身边将近十年,杨叔就没见过比他脾气更好的人,更何况还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沈小姐,褚总怎么舍得生您的气,今天去接贺少爷的时候,路过天坛东门,他还特意去买了一份糖炒板栗……」
「杨志!」
褚新霁轻斥,他很少称呼杨叔的全名,都是尊称一声杨叔。
杨叔连忙止了声。
天坛东门那家炒栗子店开了十几年了,沈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给沈月灼买。那时候还有栗子饼卖,外面裹着一层焦酥的皮,里头是纯手工压制的栗子泥,一口咬下去,点缀的黑芝麻香气宛若画龙点睛,唇齿都跟着留香。
后来那家店的老人去世,店里也就只卖板栗了,大家都知道她爱吃,褚清泽以往每个月都会专程给她买上一小袋。
她喜欢吃板栗,却又嫌剥壳麻烦,好在相熟的几家都是哥哥,她挨个蹭一圈,兜里也能揣得满满当当。
沈月灼默了会,反应过来后,问他:「所以成屹哥带来的那袋板栗是你买的吗?」
杨叔在楼下疯狂点头。
想说,是啊,人贺少爷目光落向窗外,提议说要去给沈小姐买板栗,褚总说不用,已经买好了。贺少爷愣了愣,调侃那他就借花献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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