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很多事情,有些事,我甚至都没资格这么做。”沢田纲吉说道,云雀已经做得够好了,之前是他不愿,现在就更没理由去埋怨他。
诸伏景光说:“你和云雀先生是很亲密的朋友,所以有的时候多依靠一下也没什么,偶尔生个气也不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他回想着自己在组织见到降谷时候的惊讶,“有的时候有些事说开了,什么都不是,但如果一直放着,就是一根刺,永远都在那里。”
“我知道。”
和守护者打了许多年的交道,他们之间的友情密不可分,纲吉了解他们,他们也了解自己。
“你还有什么关于组织的问题问我吗?”
纲吉摇摇头又点点头:“马德拉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与他私交不深,但听组织内部的传言,他和父亲遭人追杀一路逃到了东京,最终是被组织救了下来,救他的就是当时还没有获得代号的琴酒。”诸伏景光说,他回想着组织里的流言蜚语,“琴酒和他一同训练,前后获得了代号,组织里的传言,说他就是琴酒第二。”
“你觉得呢?”
“我们私交不深,组织不允许行动人员过多接触,我们很少在任务的时候碰到,但我偶尔在酒吧喝酒的时候,看到关于他的电视报告,我们都觉得那不可能是马德拉,结果第二天开会的时候有人上去问了他一句,他笑着说那就是他。”诸伏景光回想着那个记忆有些模糊的笑容,“他是个很复杂的人,笑起来毫无阴霾的样子,确是组织中的最强杀手。”
纲吉听着,点点头,山本武确实有一面就是这样的啊。
“我只有一次和他编到了一队执行任务,原本是作为他的援护,但他本人根本不需要,剑法高超,下手稳准狠,根本不带一丝犹豫,就像是个夺取性命的机器一样,但他振刀之后,就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他的可怕。”诸伏景光苦笑说,“像我们这种人,在组织里待久了,都会染上点不好的习惯,习惯以武力解决问题,习惯威逼利诱,但是马德拉是个很神奇的人。”
“他简直就是两个人,一个人生活在阳光下,是个受到关注的职业棒球手,一个是暗夜中的杀手。”
纲吉听着诸伏景光说着他和马德拉之间的交往,一边想着,这一回竟然山本武成为了和黑暗势力联系最深的人了吗?
“组织中的人,如果叛逃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组织还在,必然是一直追杀,就像雪莉那样,只是琴酒太过心急,毁掉了可能的线索,导致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
“如果组织不在了,没有了庇护所,自然……是会被抓捕归案的。”诸伏景光如实说道,“像行动组的人,能有个无期就已经是个很好的结果了。”
日本轻易不会判死刑,但……他们这种为虎作伥,手上满是鲜血的人,是得不到应有的宽恕的。
纲吉点点头:“我明天去并盛,帮我请个假好了。”
“云雀先生为什么会想要让你入局?”
“你之前照顾我的时候,应该有看到过我的指环吧?”纲吉随意说道,“那个指环上的团很特殊,你应该已经查过了,在组织里卧底这么长时间,应该了解家徽的意义。”
“那为什么?”
“我只是想过平凡的生活,可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扰了我。”纲吉说,“我没做过任何坏事,也不打算回去,所以请您放心。”虽然彭格列并不知道他这号人物,但不妨碍他给自己入局加点小小的筹码。
“那为什么?”
纲吉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恭弥是我们很好的合作伙伴、”他叹了口气,“在我到这里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最终失去了联系,之后才找到了云雀,并非是有意欺骗。”
意外,能有什么意外?
按照他的说法,他应该就是下任继承人,而明显那个黑手党中还有另外的选择,这个意外也就很好理解了。
“如果你愿意……”
“我不需要。”纲吉说,“我不需要。”
他拒绝得很直接,甚至都不愿听他把话说完,诸伏景光大概了解这个少年身上为什么有着奇异的地方了。
见没有要说的了,便道了晚安,沢田纲吉应对完诸伏景光,瘫倒在床上,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解释应该能应付他一阵子了吧。
虽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明天还是要找恭弥一次。
摸索着彭格列的指环,他不知道彭格列是否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如今是九代爷爷还是xanxus在位,前者好说话,但是个老狐狸,基本很难从他嘴里得到更多的利益,但总归不会让人失了面子,后者……纲吉有些头疼,是xanxus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这是之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现下,他还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