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就是闯我的门?知不知道这半天你耽误我多少事?”
亦无殊索性把一侧脸颊偎进他手心里,挑起眼皮,笑盈盈望着他,“但你刚才说的话像是想让我再耽误你半天。”
“好放肆啊师尊。”
“我就是在放肆,这叫有恃无恐,旁人都不能这样跟殿下说话,我能,那我为什么不说?”亦无殊闷笑,震得翎卿手心发痒,“还有你确定要这样拽着我吗?等会儿发生什么我不负责哦。”
翎卿故意凶他,“再来一次我就放你的血喝了解毒。”
亦无殊把手递给他,悬腕在他眼前,“喝,喝饱我就不用走了。”
翎卿嫌弃,“拿开。”
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精神头好了些,瞟着窗外边,“月底就是密宗那边的宴会,那会儿我不就回来了么,让我安生两天,你太折腾人了。”
“?”亦无殊说,“你再说一遍,谁折腾谁?”
“你折腾我。”翎卿一口咬定。
亦无殊拇指顶了顶侧脸,说:“那我不走了。”
他笑盈盈地,“罪名都扣我头上了,该我做的事我就得做。”
翎卿想说话,他不急不缓地打断,“还是说……”
一双眼褶深邃的桃花眼越弯越深,“翎卿受不住?”
翎卿气得想笑。
他啪地把筷子一放,“你爱留不留。”
亦无殊笑起来。
翎卿说:“我要去忙了,做正事的时候离我三丈远,知道吗?还有,把你的脸遮上,我不想看,手也藏你袖子里,别拿出来乱动。”
亦无殊好奇:“我的手也这么……”
翎卿隔空冷冷一眼,亦无殊识趣收声,听翎卿给他立规矩,“楼上不准去,其他地方随便,别让人看到你。”
亦无殊:“我是你金屋藏起来的娇?”
“想要金屋?”翎卿斜他一眼。
亦无殊轻唔了声,“说想要的话就会有吗?翎卿要把我关起来?”
太敏锐了,只是一个不经意的问题,对方就好似摸到了什么。
翎卿不动声色,“你说想要就有,所以师尊想要吗?”
亦无殊竖起一根手指,“里面有翎卿的话,我就想。”
金屋银屋都无所谓,但翎卿要自己也住进去。
他说:“想住翎卿的金屋,做快点。”
说话间已走过半截楼梯,到了拐角处,翎卿坐进素日里做的座椅,摊开桌上信函,提醒他,“师尊,矜持一点。”
“今早不还要赶我走吗?”亦无殊站在门边,“翎卿怎么不坚定一点?”
“以及,”他目光落在翎卿脸上,“翎卿喜欢矜持的?”
“喜欢放浪的。”翎卿示意他看桌上的信函,“但师尊确定要在这里放浪吗?”
亦无殊笑而不语。
翎卿翻脸,“你看你又浪费我了我一刻钟!自己站着去!”
亦无殊被他轰退开三丈远,看他把门关上锁死,一直到茂盛的藤蔓隔绝了视线,连翎卿一个衣角都看不到,才收回视线。
金屋啊……
他往头顶看了眼,指尖微微发热。
周云意哪天请客来着?
他有种预感,回来之后,他好像就能住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