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再也不能爱上别人。
告诉全世界你爱我。
就算隔着人山人海,能从你嘴里说出的名字也只有我。
交缠的不只是唇舌,还有他们的灵魂。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大概会觉得他们已经疯了,毕竟这一切都太仓促了,半个月够做什么呢?够不够爱上一个人,不知道,但他们就这样许下了以永远为期的诺言。
亲吻到精疲力尽,翎卿头抵着他的肩膀,急促地笑了声,“你之前不还总是推拒吗?说什么没有名分就不让我碰。”
他意犹未尽,吻上亦无殊喉结,“亦无殊……”
他在占满了亦无殊气息的空气里醉得迷离,“哥哥……”
“宝贝。”
被吻得沙哑的嗓音轻声呢喃,红肿的唇滚烫,再让他这样不管不顾地厮磨下去就该出事了,亦无殊把他按进怀里,不让他动了。
翎卿不安分地挣扎,被人在额角亲了一下。
他安静下来。
亦无殊轻轻揽着他,在这深秋的季节里,抱住了唯一的温暖,“不是要名分,我喜欢你,但我希望你再慎重些。”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知道自己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也能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翎卿显然不能。
翎卿冲动得太明显了,只为了追寻一时的激情就能无所畏惧。
或许在翎卿看来,这样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两个人追求感官刺激短暂在一起,然后就分离远隔天涯。
只是排遣身体里多余的激情,只是寻求刺激。
但他不能啊。
“我给你机会和时间想清楚,如果你还是这样决定,那我就当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翎卿懒洋洋靠在他身上,“男人说的话你也信?”
他笑了一声,不无嘲讽,“男人冲动上头时候说的话要是靠得……”
“——做好了被我禁锢到死的准备。”
翎卿惬意到指尖都是放松的,掀起眼皮,望着他。
被亲了这么久,他才注意到,亦无殊的眼睛色泽其实非常浅淡,激情褪去后,那双眼其实是相当冷淡的,像是雨后的琉璃,好像刚才的意乱情迷都是错觉。
“你反悔也没用,我给了你可以抽身而退的机会,但你自己放弃了,那我就默认了你是我的,我会不择手段地把你困在我身边,你生气反抗也没用,因为这都是你自己允许的。”
“你是个骗子也无所谓,耍我也无所谓,反正你看起来就不守信用,更别说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傻子才信你,但你不守信用又怎么样呢?你答应了我,就别想摆脱我。”
亦无殊顺着他的肩背往下抚摸,一直到那截柔若无骨塌下去的腰,轻柔的力道,语气却残忍。
“我怎么会信你,我信自己就好了啊。”
他感受到了手下传来的颤栗,“害怕?你随随便便招惹人的时候可没觉得害怕。”
“你也没告诉我你这么变态啊。”翎卿深深吸着气,后腰的手按得太轻,轻若鸿羽一样,若即若离,从背上滑下去的时候像是在给猫顺毛。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难道不知道吗,男人都是狡猾的啊,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亦无殊说完,颈上的手就重了,他在窒息中笑,“怎么,准备把我杀死在这里?”
“重一点。”翎卿去亲他耳垂,嗓音里蕴含着某种卷土重来的炽热,“你的手,再重一点。”
刚熄灭下去的火又烧了起来,最先燃起来的是亦无殊搭着身上人后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