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芷几百年的修行生涯中，见过很多人。
可她仍旧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出楚歌看见碑文时的眼神，究竟蕴含了什么……
她哪怕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份氤氲在空气中悲伤气息。
好在……
破坏气氛什么的，楚歌从不需要别人帮忙。
就在桦芷错愕的目光中。
楚歌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各式各样的吃食和美酒。
身穿普通青衫的他，就这样席地而坐，一边吃着，一边絮絮叨叨对着墓碑说着什么。
桦芷尝试去听楚歌所说的话语。
可惜。
楚歌说的太乱太杂，让桦芷无法辨别当中的信息。
有那么一瞬间。
桦芷甚至觉得面前这人，不是合体期高手，甚至不是修士……
他就像是自己曾在凡尘中见过的一位醉酒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也是一人在独自不停絮叨着什么。
似乎他压根不在意别人有没有在听。
他只是想说罢了。
这一等。
便是天黑。
当楚歌将面前最后一杯酒水饮下后，就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圆满，本该无需睡眠温养精神的楚歌，就这样仰面倒下。
大梦不醒。
桦芷凑近看了眼。
发现楚歌的眼角有泪。
嘴角却是微微向上翘着。
桦芷不知道他在梦些什么。
可她心中莫名想着。
如果这次的睡梦，能让楚歌，短暂梦见前世的家人们，就好了……
……
翌日。
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墓园中。
楚歌自睡梦中醒来，许久未体验过的畅快感，让他感觉格外愉悦。
他环视四周，就见在不远处的碎石下，盘膝打坐的桦芷，已经睁开眼正瞪着自己。
“早。”
楚歌对着桦芷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会去城中休息。”
“你昨晚心神俱疲，是真正的毫无防备，哪怕来只野狗都能将你吞了。”
桦芷冷声说道：“我可不想因为这种原因，给望月宗惹麻烦。”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