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昭在外面要被佟氏的这招反咬一口气笑了，当初她拿着单子去要东西的时候她不就试图辩驳说是她自己偷出去卖的么。
不过这顾家也是，下毒手法和用人如出一辙，也难怪纪氏会发现的这么及时。
“放你娘的屁！”钱氏气的粗话都骂了出来，撸着袖子就要过来撕扯佟氏。
“那毒药那么金贵，是她一个粗使婆子能买得起的么！你拿这话蒙别人可以，蒙我可不行！”
屋里的下人怕钱氏真的跟佟氏打起来，连忙拦着，好悬没让佟氏身上挂了彩。
“你口说无凭，凭什么说这毒药就是我们府里的！说不定就是你女儿不想活了，临死还要栽赃我们呢！”
佟氏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一边。又见钱氏过不来，她又来了底气。
“一门两个人中了一模一样的毒，我女儿栽赃你们，你们家侯夫人也栽赃？”
碧寒院的事儿再捂着也有捂不住的时候，纪氏能打听出来不奇怪。
佟氏还要狡辩，钱氏才不给她机会乱泼脏水，一时间屋里的声音恨不能把房顶掀了。
顾老夫人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忍不住，重重杵了一下手里的拐杖让众人哑火。
“都住手！”
钱氏看了看顾老夫人，又看了看佟氏，终于扭头回了自己闺女身边。
“你们家我们是不敢待了，今儿个我就要带我女儿走。王嬷嬷，收拾东西，今儿个打也得打出去！”
来了这么长时间，顾老夫人不发一语不承认下毒，佟氏胡搅蛮缠，任谁看着都知道她们没打算好好解决问题。
钱氏也不傻，当即不再废话，先把闺女带走再说。
“进了我家的门，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别想走！”佟氏一听就急了，叉着腰挡在门口，大有想走除非从她身上踩过去的架势。
“你们这是非得让我死在这？”
纪氏是领略过婆母胡搅蛮缠的人，她怕母亲吃亏，挣扎这从床上坐起来跟她对质。
“你们既怕我出去告官，又为何非要给我下毒！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怕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你们也不该这么戕害我！”
纪氏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迸发的恨意让佟氏也忍不住哆嗦。
她是真的恨！
她跟顾清桓年少夫妻，顾清桓长相清俊，不说年少有为却也算得上学富五车。
本以为日子磕磕绊绊的也就过下去了，哪怕不能蜜里调油，起码也是一生顺遂。
她是这么想的，可旁人未必。
她不过才病了一两年，她的枕边人就恨不得她死！
“你生产的时候已经伤了身子，侯府这么大的家业，靠着钰哥儿一个男丁怎么够？你若是乖乖的同意纳妾倒也罢了，谁知道你竟然还霸着我儿不让他纳妾。”
“你既然没用还阻挡我儿以后的路，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佟氏远远的啐了一口，干脆也不装了。
“你死了，我儿还能早日娶个高门贵女回来。到时候孩子、仕途都不在话下，干嘛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终于听到了实话，纪氏满心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若真如此，顾清桓对此事不可能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