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确实去过大觉寺。”
林月柔想着方才那个人都说了会保自己平安,那她不妨就胆子大一些。
“那你可曾救过一个人?”
“是。”
秦栩皱眉,瞥了一眼旁边的戚停云,见他轻轻点了点头才继续开口。
“既然是救命之恩,那不知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林月柔扑通扑通狂跳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栩,见他脸色好了很多才试探着开口。
“我……我家中给我商议了一门亲事,但是我不喜欢。你能帮我退了么,悄悄地退了就行。”
内卫司,总不至于这点事都做不到吧。
但林月柔又怕内卫司把事情做的太明显对自己名声不好,所以又加上了最后一句。
秦栩点了点头,江岳立刻将人带走。
一直等到江岳回来,戚停云才漫不经心的开口,“不是她。”
秦栩没说话,江岳有些坐不住了,“怎么会,主公说的戴孝,用香,这两种都符合。”
“但确实不是她。”
戚停云摇了摇头,目光幽暗,心里若有所思。
“她的背后定然有旁人,你们多留意些,若有端倪来报。”
秦栩和江岳见戚停云如此肯定也知道是认错了人,自然不再多说什么跑出去分头盯梢和调查去了。
两人离去,戚停云坐在主位玩弄着茶杯在那里自言自语。
“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日晚上,他听到过那女子的说话声,所以一下子就知道不是林月柔。
林月柔的声音他陌生的很,全然没有那天晚上的那种熟悉感。
是谁?到底是他见过的什么人……
林月柔回了永昌侯府,惴惴不安了好几日,竟然真的听到了武安伯府悔婚的消息。
她高兴的快要跳起来,沈云昭却有一肚子的疑惑。
上辈子林月柔是嫁到了武安伯府的,只是好日子没过多久武安伯就撒手人寰。
她虽是明媒正娶的,但吝啬节俭到骨子里的武安伯府并不打算多养一个闲人,所以武安伯百日丧祭没过她这个正室就被后辈们撵了出来。
最后还是顾清桓怜香惜玉,瞒着所有人用着沈云昭的银子给她置办了外院。
这辈子哪里出了问题,竟然没了这回事。
“小姐,是不是咱们太得意了些?”
范嬷嬷也震惊了,觉得可能是她们做的有些过,竟然打草惊蛇,让林月柔胆子大了一回,做了什么旁人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未必是咱们,先静观其变吧。”
沈云昭摇了摇头,觉得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同样震惊的不仅仅是沈云昭,还有顾老夫人。
拿到媒人送来的信物时,她还忍不住问了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安伯只说是高攀不起,也没说到底是为何。老太太,恕我直言,您不如还是问问您那个外甥女吧,说不定她知道一些。”
那媒人吞吞吐吐,最终还是把林月柔给供了出来。
顾老夫人一听,瞬间怒不可遏,连忙让赵嬷嬷去把人叫来。
听说武安侯府退婚,林月柔的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见到顾老夫人行礼也是草草了事。
“姨母万福,武安侯府退婚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吧。”
“此事我做的隐秘,可没伤了府上姑娘们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