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主子伤势过重不宜挪动,离此处最近的大夫就在大觉寺,您可要跟咱们一起去?”
秦栩看出了沈云昭的着急,默不作声的给她递了台阶。
“去,我跟你们一起去!”
沈云昭惊魂甫定,手都是抖的,人又被江岳拦在一边只能伸着脖子去看戚停云的伤势。
她知道跟着去大觉寺也没什么用,但是能跟着,心多少都会定一些。更何况,她跟雪芽身上也有伤,也得上药。
一行人冲上了大觉寺,承光大师在得知沈云昭得救后松了口气,替三人看了伤后留下了些伤药就把空间让了出来。
秦栩在得知自家主子无碍,只需要休养几日后也出了门,临走前还带走了江岳和雪芽。
失血过多加上脱力,戚停云还昏迷着,身上的纱布还有血渍往外渗。
为了清理伤口,他身上的软甲已经卸下,就堆在墙角,半裸着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足见他平日是个勤快的。
他睡着的脸温柔安静,碰上个不知情的多会以为他大概是哪家的公子哥,而不是掌握着内狱的杀神。
这么如软安静的戚停云很罕见,沈云昭一时间看的有些痴了。
好像,他也没那么差劲。
已经快到惊蛰,窗外渐渐有了鸟鸣声,承光大师的小院子很安静,安静到这虫鸣鸟叫落在耳朵里也动听的很,沈云昭忽然就觉得这样的环境很适合思考一些问题。
譬如,戚停云到底是不是个合适的相公。
禅房外,江岳押送赵思明先回内狱,只剩秦栩和雪芽在外面守着。
刚刚打了一架,雪芽身上也挂了彩,这会儿正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伤药。
自己能够得着的都好说,但够不到的地方她实在是不好处理,最后气呼呼的将药瓶塞给了秦栩。
“木头脸,帮我上药!”
秦栩讶异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药瓶,然后沉默着接了过来将她胳膊上的伤口处理好。
“诶诶诶,还有后背呢!”
见着他收了药瓶不再继续,雪芽立刻不答应了。
“男女授受不亲!”秦栩的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红着脸扭到别处不愿意去看她。
这话好像有点问题,雪芽歪头看了看秦栩,疑惑的问了一句,“你不是太监吗,也算男人?”
秦栩如遭雷劈,脸瞬间黑了下去,“你说谁不是男人!”
“内卫司里不都是太监吗?”雪芽不懂,疑惑的挠了挠头,眼睛还往秦栩的下半身瞟了一下。
她的视线过于有真实感,恨得秦栩咬牙切齿最后抬脚出了院子。
雪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拿起旁边的伤药气冲冲的回了屋子告状。
“小姐,那个木头脸太神经了!”
屋里因为雪芽的到来多了些人气,她一边气呼呼的跟沈云昭告状,一边脱衣服让沈云昭帮她上药。
沈云昭似乎有心事,一直到上完药都没打断雪芽骂骂咧咧的吐槽秦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