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帮她穿好衣服,沈云昭忽然问了一句,“如果秦栩不是太监,你会嫁给他吗?”
雪芽的脸瞬间白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云昭的脸色,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戚停云连忙认错。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是私底下跟秦栩见过几面,他也给奴婢带过些吃食。可除此之外,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沈云昭讶异,没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秦栩和雪芽竟然已经四下有了这么多小动作。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沈云昭沉默了片刻,黑着个脸问她。
“从涿州回来就……”雪芽吞吞吐吐,一边说一边小心去看沈云昭的脸色。
涿州?竟然是那么早之前。
“不说那么多了,我就问你,若是我答应,你可愿意嫁给秦栩?”
沈云昭不想干涉那么多,如果雪芽愿意,只要对雪芽好,她无所谓雪芽嫁给谁。
“奴婢不知道。”雪芽摇头,一五一十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奴婢就是觉得木头脸靠得住。”
“虽然他日常什么都不说,但交代给他的事儿他从来都没给我撂一边儿去。要是在外面办差,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也会想着奴婢。”
“还有就是,从在涿州的时候,就是他一直在护着奴婢。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嫁给她。”
说到之后,雪芽索性自暴自弃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指。
沈云昭也没说话,搂着雪芽揉了几下又坐回了戚停云的病床旁边。
看着沈云昭回去,雪芽忽然好像打定了注意,站起身一脸坚定的冲着沈云昭说道:“小姐,奴婢不嫁!”
“不嫁?”沈云昭愣了,方才雪芽的意思明明是想嫁的。
“对,奴婢不嫁!”雪芽一本正经掰着手指头跟沈云昭算账,“奴婢要是嫁人了,小姐身边得力的丫鬟就少了一个。您现在做的事情这么危险,奴婢不能放着你不管。”
沈云昭失笑,她竟然忘了雪芽这丫头总是满心都是她。
忽然之间,沈云昭起了坏心,拉着雪芽到一边坐下惋惜道:“秦栩也没什么不好的,身子骨看着挺结实,长得也不算丑。”
“最重要的是,能遇到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不容易,你若是为了我而放弃他,会不会不好。”
这一下子算是难为住了雪芽,惹得小姑娘站在那里纠结了起来。
“噗,我竟不知你还会欺负自己人。”
床上的戚停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偏着头看着这主仆两个说话。
“你醒了!”沈云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喝水?旁边炉子上正热着你的药,承光大师说让你醒来早点喝了。”
就着沈云昭的手坐起来,戚停云看着自己满身的纱布忽然问了一句,“江岳呢?”
昏迷前他可听得清清楚楚,江岳说了不让沈云昭靠近。
“秦栩打发他押送犯人先回去了。”沈云昭端了药过来看着他一口喝干,又赶紧递了茶水给他。
永昌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沈云昭温柔的坐在戚停云的病床变给他端茶送水,而戚停云则半裸着身子柔情缱绻的盯着她的脸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