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赵家宅院里,赵坤刚走,曹谨就带着人围了他的宅子。
看着自己的人有条不紊的扣人找东西,他抄着手有些惋惜的看着面前的人劝道:“诸位算起来也都是我的同僚,何至于闹的这么难看呢。”
他面前的正是赵坤的那些幕僚师爷,这会儿正被镖局的伙计们押在地上动弹不得。
见着曹谨这么假惺惺,其中领头的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怒骂着曹谨不是东西。
“呸,谁跟你是同僚,你就是一条走狗!枉你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要给一个丫头片子为虎作伥。”
“走狗?”曹谨讶异挑了挑眉,遗憾的摇头道,“我劝了诸位这么久,诸位既然不肯回心转意,那就别怪在下手黑了。”
“诸位可都是挂在蒋家铺子上的掌柜,俸禄多少,赏赐多少那都是可查的。”
“可如今大大小小的银庄里,属于你们的财物可不止那些数。”
“以公谋私,视同盗窃。盗了这么多,诸位这一死是免不了的。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到大牢里慢慢回味这些年的好日子吧。”
这么大的事儿,曹谨岂会只带着自家的一些伙计过来?
他话音一落,外面刚好就有一个小管事领着官府的衙役进来。而那衙役们显然事先已经得了招呼,二话不说拿了人就走。
哭喊声叫骂声瞬间交杂在一起,震得曹谨耳朵发麻。他无奈的掏了掏耳朵,叹了口气。
“都做的一样的差事,谁比谁高贵。”
无视掉那些谩骂声,曹谨抄着手,着小曲去了后宅。
后宅里多是女眷,曹谨一个男人不好多接触,所以在宅院被封的时候,所有女眷都被先一步送到了大牢受审。
这会儿,赵家宅院彻彻底底都成了外人的天下,只见曹谨的人在里外忙碌。
“掌柜的,找到了!”
曹谨的爬山调还没哼完,里面就有人喜滋滋的捧着一摞东西跑了出来。
“掌柜的,这是从姓赵的那最疼爱的儿子房里找出来的,小的看着像账本,您看看。”
曹谨闻言,赶紧接了过来,翻开一看可不就是镖局的来往流水记档吗。
“继续翻,把东西都找齐了一起送过去。”曹谨在西北三州能混下去可不是靠运气,翻看了两页就猜到赵坤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一星半点的事。
小厮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又去了,到了天色将暮之时,曹谨亲自将东西封存交到了镖局镖师的手中。
京城,赵坤到内狱头一日就被关到了赵思明旁边。
甫一见面,他就被赵思明那一身伤吓得屎尿俱下,后来又亲眼看了几场审讯,更是晚上连眼睛都不敢闭。
他看着赵思明惨叫连连又无法求死的场面,真是悔不当初。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江南的东西也送到了沈云昭的手上。沈云昭简单翻看了一下,就让人去请戚停云过来。
“拿到了?”戚停云过来的时候又赶在了午膳的时辰,见沈云昭正在吃,毫不客气的拿沈云昭的话堵她。
“县主说了,债多了不愁,那我再欠一顿午饭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