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被推了个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她却来不及喊疼,指着陈巧玉慌乱逃走的背影大喊:“快抓住她!”
“交给我!”店铺里的人还没动,差役已率先冲出去。
他想得清楚,不管这人是不是主谋,先抓住总是没错的。是,那他大功一件,若不是,有沈县主在前面他也落不着埋怨。
他怎么算都不亏!
差役风一样冲向陈巧玉,不过几息便冲到了陈巧玉身后,伸出手扣住陈巧玉的手腕,再极有技巧的一扭一压,就将人牢牢按在了地上。
陈巧玉满脸惊慌,用力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可差役的手像铁钳,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身体连半分都动弹不得。
见逃跑无望,陈巧玉禁不住破口大骂:“沈云昭,你就算是县主,也不能如此随意地冤枉人!”
骂完人,她又哀哀地喊了起来。
“天啦,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她自己不知在哪里得罪了人,竟然拿我这无辜人来顶缸啊!”
“大家都快来看看啊,宁安县主仗势欺人了!”
点绛阁前脚被砸,后脚又出了这档子事,路人跟附近的商家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沈云昭无视一众指指点点,自铺子里走出来,看着地上连灰带土弄了一身一脸的陈巧玉冷笑,“别喊了,是与不是,府尹大人一审便知。”
说罢,她看向四周拱手作礼后朗声,“诸位今日瞧了个大热闹,各位若是有这闲空,不妨跟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戏后面是怎么唱的。”
说完,沈云昭对差役示意了一番,抬脚先走一步。差役重重点头,将陈巧玉提起来,押着她衙门走去。
在他们身后撑着腰的金镶玉以及看热闹的人群浩浩荡荡的一大波,快把街上的路都给挤得过不去人。
京兆府衙门,府尹听说差役现场把主谋给抓了过来,惊得瞪圆眼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师爷。
“你说的是真的?”
师爷也觉得不可思议,捋了捋自己花白的点头:“自然是真的,人已经在大堂里候着了,就等老爷升堂呢。”
“嘶!”府尹倒抽一口凉气,抚手叹道,“这宁安县主还有本事,早知这样,本官真不该糊弄她啊。”
“是,不过现在为时未晚。我瞧着县主不是个小心眼的,只要大人把这案子审好了,县主也不会为难您。”
师爷乐呵呵的给替府尹整理好管帽,然后跟着一起出了门。
大堂里,沈云昭与金镶玉肃立堂中,身侧跪着神色惊惶的陈巧玉。
陈巧玉瑟瑟发抖的跪在哪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本来她是想趁热打铁,借着闹事的机会将珍珠胭脂的方子收入囊中,不想竟然将自己给送到了公堂上。
早知如此,她先前就不应该为了争一口气,想着再搅搅浑水而停下来故意叫住差役了。
唉,现在想这些都晚了。此时她该想想,该如何脱身才是正经。
陈巧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衫,咬着下唇,眼珠子不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