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高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她这双清凌凌的桃花眼,与妻子那么神似,却又不是从妻子基因里诞生。
这双眼睛,落在一辈子专情邵漫的他眼里,俨然就是一个正青春靓丽的“赝品”。
他知道童云千何其无辜,是这场姻缘仇恨中的无害羔羊。
道理都懂,可即便当这个恶人,也许会遭到报应,他也无所谓。
只要他爱的人能出一口气,只要别人的痛苦能让他的妻子痛快。
他都没关系。
“这件事非要论,其实跟你和贺新都有关系。”贺柏高尝了口咖啡,点头,虽然笑着,可眼里却没有温度:“云千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讲给我的,我觉得它会对你有帮助。”
她明明就在家里。
童云千痛不欲生,瞬间产生强烈的自毁行为,吓得所有医护人员扑上去拦她。
她被医生紧紧抱在怀里,把自己的嘴唇咬到发烂,可再强的痛觉都熨不平心里的苦,和对自己的高度厌弃。
“妈……呜呜……妈……我要妈妈……”
“我要我妈妈……”
民警惋惜又心酸,对此十分遗憾。
强烈的刺激下,童云千再次昏了过去,再醒来,她就不太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了。
只剩下一脑子没有来源的悲伤和痛苦,于是没来由地躁郁,频频试图自残,自杀。
所有用异样眼光打量她的路人们,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个十岁女孩身上发生的事。
只觉得童云千是个疯小孩,是个总吵吵闹闹的累赘。
直到赵汐的远方表兄童辉带着妻子找上了这家医院,找到了孤苦无依,又患上失语自闭症状的童云千。
楼下泳池那些西服革履,穿着正装礼裙的人们还在进行着悠然正式的晚宴。
而他们却在楼上干着这么不成体统,悖逆疯狂的事情。
邵临看了看房间里自备的避孕套的最大尺寸,微微皱了下眉。
童云千滚在床上,羞得正要拉被子给自己盖住,小声问:“……怎么了。”
“型号小了点儿。”他用牙撕开包装,俯身下来,“问题不大。”
她被他拽着脚腕拉了回去,浑身粉白娇嫩,像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那,小了,那会怎样……”
“因为差得不是很多,风险不会有,就是会有点勒。”
邵临附在她耳畔打趣:“勒的紧,可能身寸得比平时快。”
童云千捂着半张脸,露出的双眼淌着止不住地赧意。
“你,你别说了……每一句正经的。”
“成,不说了。”他给自己戴好,拉开她挡脸的手,细细吻上她的脸:“干正事儿。”
童云千晕晕乎乎中往下看了一下,吓得立刻叫停:“等等,等等,你这些年都吃什么了啊?”
濮成的突然出现,让赵汐感到措手不及。
其实早在怀孕那年,她就见过濮成。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她或许都快忘了这个短暂出现在自己人生里的男人。
那时候濮成刚得知她结婚,突然出现问她过得好不好,问她需要什么。
最后吞吞吐吐,不讲道理地问她能不能跟窦安国离婚,跟他结。
赵汐当然是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叫他不要再找自己。
而这一次过了快十年,他再出现。
濮成看到她脸上的伤,什么话都没问,让她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