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有同感吧,小时候家长都忙,我和妹妹不在一个小学,司机接我们姐妹俩总有个先后顺序。”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稳,完全没有受委屈的痕迹:“有时候司机接上妹妹,她吵着闹着要去买各种吃的,玩具,司机只能依着她。”
“我就只能在学校门口,还有接送点附近等了又等。”童云千回眸看着他,悻悻说:“那种感觉挺没安全感的。”
【贺新哥:在干什么^^】
【贺新哥:过几天不是到我生日了吗,来帮我选选餐厅?到时候约朋友们一起玩。】
童云千看见是他的消息立刻坐了起来,表情专注回复他。
【YvY:好啊那我要好好准备礼物了!】
【YvY:但是贺新哥,你的生日怎么让我挑地方?】
她反问对方,打出这一行字以后忍不住紧张起来。
翻过四个满课的工作日,周六中午童云千被申姝拉出来逛街吃饭,下午陪她再去“LLai。tattoo”做第二遍文身清除。
“什么?邵贺新除了你还有别的青梅??”申姝一口咖啡呛住,瞪眼:“这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就算有钱有颜也不能这么多红颜知己吧?”
“身边这么多女的团团转,就没考虑过你的心情?”
空气里已然有了秋冬的味道,风大,童云千拨弄被吹乱的发丝,微笑更显苦涩:“我跟他本来也没什么关系呀……”
“而且那个人似乎跟贺新哥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一对比,我不过只是……”说到最后,她慢慢噤声。
申姝看她这副受委屈的小包子样子,叹气:“爱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换句话说,他俩恨不得从出生就认识,那这么多年怎么没在一起呢?”
“你要相信邵贺新对你就是特别的。”
她看着童云千,忍不住在心底补了一句:虽然这种特别在她看来……根本不够给一个女生足够的安全感吧。
“那个耳环青梅的情况你了解吗?”
童云千点头,又摇头:“我妹妹跟我说,朱盼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家里是做餐饮的,这么多年长盛不衰,和邵家一直有生意往来,外祖父母还是艺术家,很早以前移民瑞士了。”
“你知道鑫轩楼吗?就是他家其中一个全球连锁。”
上午的光线最充足,把两人一触即发的暧昧氛围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浴室门口。
水从她的发丝往下滴,水珠不断顺着圆润的肩头滑入洁白的浴袍,像根透明的珠线勾着邵临。
勾他的目光,更勾他的心。
一滴一滴,弄得他浑身发痒。
视线前的女孩扬着湿漉漉的惊慌目光看着他,邵临眸色晦暗。
因为身高差距,童云千的视线正好对着他的喉结。
那突出的喉结一滚动,她的耳朵陡然发烫。
分秒之间,两人的眼神都乱了分寸。
身上湿着,微小的风都能引得她发抖,童云千冷得下唇打颤,“那个……”
邵临仓促回神,按着她的脑门把人推回浴室,“我知道停水了,进去。”
童云千呆呆地被推回去,看着门被他带上。
邵临淡淡的嗓音隔着一道门板。
“穿多点儿,等着。”
她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现在身上还湿着,头发的泡沫洗不掉也没办法出去。
童云千像只被淋湿的小猫缩在浴室里,借着屋子里所剩不多的热雾保住体温,乖乖等邵临回来。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他的脚步声再度靠近。
“叩叩。”
邵临敲门,“开门,我烧了热水。”
童云千捂着身上的浴巾,把浴室打开一条门缝。
门外的人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只有一条胳膊出现在她眼前。
邵临推进来一盆烧沸的水,又说:“和凉水兑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