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
童云千弯着腰接过热水,盯着他伸进来的盘桓青筋的胳膊,心跳得飞快,“我,我知道啦……”
“别省,我接着烧,给你送上来。”他说完就走了。
童云千伸手在热水里划拉,身上的寒气瞬间驱散了一大半。
须臾,她端起这盆热水,悄然喃喃。
“谢谢。”
说别的还不知道,一提到具体的产业,申姝愕然:“妈呀,听说鑫轩楼都要开到冰岛去了是真的吗?”
“国人的放心之选,留子的思乡天堂——鑫轩楼!?”
第二天上午童云千起来的时候,别墅里空空荡荡没了人。
邵贺新和妹妹都给她留了微信,说是这些人突然提议要去不远处的雪场滑雪,早的话当天回来,如果玩得太晚就明天早晨回来。
因为知道她感冒了,所以只能让她留在别墅里休息,没叫她起来。
童云千摸了摸额头松了口气,还好退烧了。
出了一夜的汗浑身别扭,她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
有些可惜,昨晚还是没能知道那个答案。
当时邵临蒙着毯子藏着她,等那个上厕所的男生离开。
但偏偏那人一直不出来,等童云千隔着毯子听到对方上完卫生间回了卧室关门之后,抱着自己的人已经睡了过去。
她撩开毯子仰头,瞧着邵临睡得那么踏实,气不打一处来。
这才过去几分钟就睡得这么死!?
无奈,她怕待会又有人出来,只能赶紧逃回楼上。
童云千收回思绪,叹气,锁了浴室的门放水洗澡。
这么多人都走了,留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等着还不如回家的好。
她总是这样,在热闹的时候身体出岔子,弄得像大家的累赘一样。
热水从花洒倾斜,身上的黏腻被冲掉,童云千舒服地喟叹。
就在她打湿头发正揉洗发液的时候,头顶忽然没了水。
童云千愣了愣,反复扭动开关,确定是停水了以后两眼一黑。
仿佛天都塌了。
浴室一没有热水的蒸汽立刻就冷了下去,她哆哆嗦嗦裹上浴巾,一拉开浴室的门,迎面看见一件黑色卫衣。
她缓缓抬眼,对上邵临略有意外的目光。
凉风灌入,她冷不丁打颤,更显怜弱。
女孩身上只裹了浴巾,黑发湿着,娇嫩肌肤白得晃眼。
童云千眸色惊悸。
邵临压动喉结,眼神深了。
“她是独生女,这些以后都是朱盼的。”童云千说。
申姝捧着咖啡,默默为她哀叹:“我要是邵家长辈,我肯定也希望邵贺新能跟这样的女孩结婚……”
“两家长期合作,他们青梅竹马又对彼此知根知底的。”
说完这些,她眼见着童云千更沮丧了,赶紧哄:“哎哎,她家有权有势算什么,最后不还是要看邵贺新喜欢谁吗!”
“金枝玉叶的青梅已经攻过来了,你要赶紧行动起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LLai。tattoo门口的绿荫甬道。
童云千茫然:“行动?”
“对啊!表白!快找机会表白。”申姝比她还急:“虽说她在眼界和阶级上可能和邵贺新更有话题,但你的优势是这么多年和邵贺新相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