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玉峰暗点头,一腔酥胸浮香云,
两条剑眉写英武,两汪春水说深情,
红唇一点桃花开,长睫茸茸藏三春,
霜肤凝脂腴丰华,香飘十里扬州城,
一点嫩舌比蜜甜,两排皓齿玉镶成。
不是风尘烟花女,阅尽世事变老成。
谁说蛇毒不娇艳,且看美娘白玉瓶。
何金宝急了,忙抓起盆骨将身一晃,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你看她:
白白胖胖杨玉环,大腹便便手脚短,
阔嘴红唇膏太艳,长舌如簧闪嘴边,
鼓腮之上胭脂红,两条细眉笑成线,
一双凸眼似明灯,看破人心坤与乾,
舍利髋骨做项链,生辉短项压胸前,
走路急了作跳跃,无事不急作蹒跚,
显然媒婆王二嫂,忙忙碌碌最勤俭。
花花公子不爱她,光阴人家最喜欢。
普照望着白玉瓶,竖起大拇指连夸“漂亮!漂亮!……”但一瞧何金宝变的人形,乐得“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大姐,你咋象咱西街的媒婆酒井二嫂……”
“看我干啥?变漂亮还不容易?只是总觉身上不舒服……我又不招情郎,变得象玉瓶那么漂亮干嘛?”何金宝转动着雍肿的身躯,自我欣赏了一番,忙说,“快走吧,那老贼道行高深,看来她们四个对付不了,让她冲破法网逃了,咱们快追,别让那老贼带着佛头舍利跑了!”
白玉瓶点点头,顺手拉起普照,只将玉腰一弓一伸,就带着普照,和何金宝一起越上天坑。。。。。。
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坑外的美好世界了,白玉瓶、何金宝、普照三人上坑后禁不住一阵高兴,大口的吸着岛上清新的空气,舒展着身躯四。。。。。。
白玉瓶环视四周,指着奇门塔,冷笑说:“看,舍利佛光隐现,老贼肯定在那边!这老贼永远修不掉鼠目寸光的天缺,红日大白天看不远,不敢高飞远走,肯定是在林中往奇门塔逃去!追!……”
白玉瓶晃晃柔软如水的身腰,一溜烟钻进密林不见了踪影。
“玉瓶等等我们!…”何金宝也一跳一跳地跳跃着追去。
“大姐,等等我!……你们不能失信跑了,你们答应帮我去日本降妖除怪的!……”普照追着何金宝,也朝奇门塔追去。
再说富乾坤,她儿女情长,舍不得这么离别鉴真,就变作个大肚子孕妇,跌跌撞地来到奇门塔下,只见一个笑和尚憨笑着拦住她去路,望着富乾坤有点凸的嘴和近视的眼睛,笑眯了双眼,说:“施主,老衲有礼了!野蜂岛乃我佛家清修重地,你怎么违禁擅入?”
“师傅,我命苦哇……”富乾坤早认得,这个笑和尚就是弥勒佛祖转世的活佛鉴真,就是她苦苦追寻三世的冤家!富乾坤看笑和尚鉴真拦住她去路,不觉心跳脸红,忙按住惊喜狂跳的心,抱着大肚子,试探一下鉴真是否也能认出她的本原来,于是,她就演戏似的哭了起来,“大师傅啊,奴家的命多苦啊!人说世上黄连苦,但哪有奴家的命苦!大师傅啊,我那天杀的男人嫌我出身低微,和我门不当户不对。。。。。。丢下我跑到这寺里来当和尚。。。。。。。大师傅啊,您说今后我一人怎么活啊?……”
“别哭!别哭!……”鉴真盯着富乾坤的大肚子问,“施主,你那肚腹里装了什么?”
富乾坤装作害羞的样子,扭捏着羞答答地说:“师傅,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哇?是孩子呗……七个月啦……”
“孩子?”鉴真抚摸着自己同样便便的大肚皮,尴尬地点着头又问,“怎么这么大?”
富乾坤红着脸说:“大师傅,大小是一个人,装进我肚子里,怎么不大呢?嘿嘿,你们和尚白天黑夜只知道念佛坐禅,太不明白人间的事故了!嘿嘿,傻和尚真傻!。。。。。。”
鉴真摸着发光的大肉头,歪着脖子,盯着富乾坤的大肚子,假装疑虑地说:“大嫂子,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放着祥瑞佛光呢?”
富乾坤心下一惊,但马上镇静下来,喜滋滋地说:“很多有道行的人都这么说。我到扬州城有名的算命先生‘算破天’跟前化了真正五钱银子算过。先生说,我怀的是双胞胎,是两个转世活佛!”
鉴真歪着头,盯着富乾坤闪光的大肚子,笑眯眯地说:“施主,老衲也会算卦,我算你肚里不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