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幕后主使挟制而来,您的夫人知晓我的身份,所以把禾玉宝镜给我,想让我早些回去。”张琬一动不动的解释,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你为什么没有受到朝暮术的反噬?”太阴祭司视线如刀一般审视问询。
张琬心生迟疑,自己涅槃骨的事,太容易遭人算计,便隐瞒道:“这事我也不知道,我母亲她也遭受术法反噬,所以才想着赶紧用禾玉宝镜带母亲离开。”
“当初你母亲在祭陵跟本尊争禾玉宝镜,没想到她亦来了。”太阴祭司稍稍收敛神色,自顾将长剑收回剑鞘,席地而坐。
这端正身姿让张琬觉得阿贞姐姐真是更像太阴祭司。
不过张琬发现太阴祭司似乎没有受朝暮术的影响,很显然已经勘破朝暮术要领。
“您能帮我用禾玉宝镜启动朝暮术吗?”张琬大着胆子请求道。
太阴祭司冷冷斜睨过来,不怒自威出声:“本尊为何要帮你?”
这话问的张琬有些心如死灰,不过转念才想起自己和阿贞姐姐大婚时,太阴祭司被困在祭陵,生死未卜。
所以太阴祭司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跟阿贞姐姐结亲一事。
“其实我已经跟您的女儿结亲,所以您的夫人才愿意帮我。”
“呵,难道她有告诉你秦婵是本尊的女儿?”
语落,张琬险些哽住,视线看向面色铁青的太阴祭司,满脑袋已经被震惊两个字塞满!
阿贞姐姐容貌确实更像她娘亲,但是性情习惯明显更像太阴祭司无疑啊。
“那倒没有,不过祭司夫人真的很在乎您,否则她此时该离开才是。”
“本尊的家事用不着你来插嘴,把禾玉宝镜交出来!”
过于诚实的张琬怎么都没想到太阴祭司翻脸不认人,竟然还要抢禾玉宝镜。
当即张琬死死抱住禾玉宝镜退到溪石旁,胆怯道:“您实在太过分,明明祭司夫人让您帮忙,现在居然出尔反尔想让我交出禾玉宝镜,这是唯一可以回去见您女儿的办法,所以我宁愿跳下去淹死,也不能给!”
语落,周遭一片冷寂,只余潺潺溪流声哗啦翻涌,张琬忐忑却不敢掉以轻心。
两人无声对峙,良久,太阴祭司面色不善,执剑踏步走近,一幅毫不留情模样。
张琬顿时心都凉了半截,随即向后倾,心一横,当即整个人向后失重坠落!
“啊!”虽然有准备,但是张琬仍旧吓得出声。
可张琬却并没有扑通一声落入瀑布溪水,反而悬空停滞,被提上溪石。
太阴祭司面色不善的收手,而后离身冷眼旁观,阴沉道:“走吧。”
张琬吓得失魂落魄,还有些没缓过神,目光怔怔看向太阴祭司冷漠面容,出声:“去哪?”
“朝暮术,自然要进国都祭庙秘境,你最好机灵点。”太阴祭司很是不耐烦的应道。
“是!”张琬迟钝的点头,心里存疑。
刚才太阴祭司还一幅凶神恶煞模样,她现在怎么又突然愿意帮忙,难道是什么诡计!
夜色深时,张琬先带太阴祭司去找母亲,三人一碰面,气氛有些危险。
母亲目光警惕与太阴祭司对望,出声:“祭司费尽心思来这里,目的是为何?”
“本尊自有本尊的事,与你无关。”太阴祭司冷淡回应。
张琬站在两人中间只觉比受千刀万剐还要难受,试图缓和道:“母亲现在当务之急是带您回去,所以我们得随祭司去祭庙。”
“好。”母亲神情略显迟疑的颔首道。
语落,三人匆匆行进国都街道,身影藏于暗处。
祭庙内的守卫不少,张琬本担心母亲,谁想看着母亲翻墙而入,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唯一累赘。
三人一路有惊无险的进入祭庙秘境,行走在过于空幽漆黑通道,让张琬有些害怕。
待行进宽敞处的祭祀场地,太阴祭司将火把光亮点上,抬手道:“你把禾玉宝镜拿来。”
张琬犹豫的摇头,退后的出声:“您先前还不肯答应帮助,现在为什么突然改口?”
“你倒是警惕的很,但本尊只是想要用禾玉宝镜找那个贱人,现在不过顺手帮你而已。”
“您可真是执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