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栖听到了陌生男子的声音,急忙从陆行云身上起来,可腿上一麻险些摔倒,急忙扶着他的肩膀。
「这谁啊?」
陆行云说道:「不就是你一直念叨的贾道长,你要不要见面试探一二?」
沈雁栖摇头。
「这还是算了吧,我可不能被发现,不是,你平日也在这儿见人的吗?」
这样的话她的卧房岂不是被人看了千百遍了。
「没有,我哪里是这种人。」
紧接着,外边来人将独属于她的东西都收到柜子当中去,唯一能窥见原貌的就只剩这榻了,手里红线也就是了。
陆行云将这红线编成结缠在自己手腕上。
「陆行云,你这样也……」
或许她于他而言,比想像中的更重要。
「在我无法见到你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且再等等我。」
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沈雁栖完全没把握,慌忙之下躲进了被子里。
陆行云说道:「你这样可没办法藏啊。」
就算躲床底都好一些,怎么能就缩在棉被里,一看就发现了。
沈雁栖圆滚滚的脑袋从如雪的被子里探出,猛地一伸手将他也拽上来。
「那你在外面给我挡着,你不是说让我试探人吗?你跟他说,然后我听。」
「你这算不算得寸进尺?」
这种花招也亏她想得出来。
沈雁栖忙不迭踢了他一脚。
「得寸进尺了又怎样,你不乐意,我走就是。」
她动动腿发现自己刚才提到的地方正在肿胀,意识到事态不对。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陆行云按着她的头将人按进被子里,自己也只会舍命陪君子了。
这时贾不真兀自走了进来,刚才陆行云并未出声,这人擅闯,到底是有些不合适的。
外面的侍从应当都劝阻过了,这人还是不守规矩,是有些反常。
沈雁栖刚才所说的话顿时在脑中响个不停。
其后的沈瑜喋喋不休。
「贾道长,我都说了太子在休息,你这。」
语气之焦急,声音之沙哑,显然已经重复多次这样的话了。
「见过太子殿下。」
贾不真的礼节到位,可今日之举过于反差了。
陆行云拢了拢被子,身后的那人手脚一点也不安分,在他身上游走,以便他只能摆上严肃的神情。
「不知道长找我所为何事?」
贾不真几欲上前被沈瑜挡住。
「我说道长,这不大合适吧,殿下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沈瑜打配合,不能沈雁栖在这里的事传扬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贾不真陪笑道:「沈司鉴,我真的有十万火急之事见太子,你我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像是无中生事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