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中间混了个什么玩意?!
蒲忻澜的脸上一片空白,在几个小弟子的真挚的感情下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朝阙站在一旁倚着床架把青旗上的字念了出来,随后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很衬你嘛忻澜小师弟。」
蒲忻澜用眼神对他说了句「滚」。
朝阙无视蒲忻澜的眼神威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看你们师叔那么喜欢,赶紧找个地方挂起来。」
蒲忻澜见几个小弟子蠢蠢欲动的表情,连忙道:「等丶等等,挂挂挂,当然得挂,不过这是逍漓的卧房,你们先收起来给我吧,等我回去挂我屋里,啊。」
小弟子们听话地点了点头,迅速将旗幡叠整齐交到了蒲忻澜的手里。
蒲忻澜默默松了一口气。
「咳。」
蒲忻澜抬头看向出声的棠荩。
棠荩道:「早知如此,我当时说什么也会赶回来……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真是对不住了。」
「说这些做什么,谁去都一样,只不过我狼狈了些,」蒲忻澜不甚在意地道,「你若是在意这些有的没的,那才真叫我过意不去。」
棠荩知道蒲忻澜一向如此,乐天得常常叫人过犹不及,更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就像现在,她想表达一些愧疚都无从说起。
棠荩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这五个孩子的命是你救下的,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甭跟我客气。」
「嗯……这个可以。」蒲忻澜笑着道,「那没事把你徒弟借我帮我锄锄草种种地吧,怎么样?」
棠荩沉默了片刻,道:「随便。」
几个小弟子道:「师叔我最会种地了!」
「我也是我也是,以前我家的地都是我犁的!」
「我还会插秧呢!我一个时辰能插二分地呢!」
「我也会!我一天能插一亩地!」
蒲忻澜慈祥看着他们笑:「好好好,真厉害。」
一个时辰后,蒲忻澜终于送走了这群人,口干舌燥地躺倒在床上,他现在无比想念自己那孤独寂寞的山头,睡死过去都没人打扰。
不行,他要回去。
说干就干,蒲忻澜一骨碌翻坐起来,正想拿过床头的拐,谁知一伸手捞了个空,他的拐不知何时跑到了门边。
「朝阙你个二缺五!你没事拐我拐干什么!」蒲忻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朝阙那憨货干的,「你猜我为什么要用拐?!为老不尊的混蛋玩意!」
蒲忻澜兀自气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这一个半时辰居然没看到玉灵峰的主人,按理说掌门和其他峰长老来看他,喻逍漓不应该不出面,俩徒弟也是连个头也没冒。
蒲忻澜一边疑惑一边下了床,他刚用了点力气膝盖就像针扎了似的绵绵密密地疼了起来,以至于他还没站起来就跌回了床上。
「他娘的……」蒲忻澜暗骂了一句,抬手想隔空把拐杖勾过来,却发现前一夜还能搓点火星子的手现在什么灵力都使不出来了,「天要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