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胀,不舒服。
妹宝没有要挪坑的意思,等梁鹤深把杯子放下了,她摊开手臂去摸小本,两米多宽的大床,隔着老远的距离,哪里摸得到,她收回手,改成摸他的脸:「世叔,您腿疼吗?」
梁鹤深注视着她:「不疼。」
妹宝心疼地望着他,手里还是揉他的脸,像在揉汤圆:「cheater,c-h-e-a-t-e-r,您要是疼就说,我可以给您揉揉,我给爷爷也捶肩捏背。」
骗子?梁鹤深哭笑不得,某些地方更胀了,几乎抑制不住。
梁鹤深抓住她的手,拖住她的腰,把她往跟前带了下,结结实实让她的身体抵在那个地方,引导她去感知,然后,低下头,轻轻吻住那瓣唇,舌尖划过齿关。
她老老实实的,等他来探索。
然而这个吻浅尝辄止,有一点年长之人的稳重在里面,怕太浓烈反而叫她害怕。
唇齿松开,梁鹤深笑了:「老实点,背单词去。」
「什么溪特儿,音错了。」他抬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听着,titr,重新念。」
妹宝不念,她抿抿唇,弯着眼睛说:「世叔,我生理期结束了。」
梁鹤深愣了下,这下何止是小腹丶胸膛,连脖子都烧起了,火苗直窜上天灵盖。
太明显的暗示了,没有哪个成年男人会听不懂,他费力吞咽,这次是真的想把她无情丢开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她再去碰那种药。
「要不要,您要不要?」妹宝两条胳膊紧紧缠着他,掰都掰不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种话。
太可怕了!
梁鹤深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他真用了些力气,好不容易把人从怀里摘下去,哑着声音冷冷说:「不要。」
「cheater,世叔,cheater!」妹宝说,这次发音很标准,视线往下,看着被窝里的小山包,「您不诚实,明明想要,为什么说不?」
为什么?为什么?梁鹤深卡壳了,他做奥数丶物理竞赛时都没卡过壳,当务之急是伸手去遮住那双不谙世事但出格失礼的眼睛。
然后大脑疯转着组织措辞:
因为她年龄还小不该痴迷这种事?因为她身体可能没恢复好要好好休息?因为天气已晚?因为要背单词?因为……靠,因为他没有买套啊!
梁鹤深闷闷地说:「因为我累了。」
妹宝沉默了会儿,回想起今天逛展会,别说梁鹤深,她小腿肚也走得疼呢,梁鹤深两条腿,现在只剩下半截小腿肚了,肯定比她还难受,所以,她平静地认同并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
「好吧,那就下次吧!」妹宝翻了个身,掀开被子钻进去,手往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然后又支起身子,拉开床头抽屉,小心规整地放了进去。
「……」那是什么?梁鹤深两只眼睛都傻了。
「啪」的一声,妹宝关掉床头灯,缩进被窝里,侧着脸,懒懒的,又悠悠说:「Ho『sreallylate,I’mgoingtobed,Goodnight!」挺僵硬的发音,恨不得把每个音都用中文替换掉。
「……」梁鹤深整个人也是僵硬的,他僵硬地侧过身子关灯,僵硬地缩回被子里,僵硬地帮自己和妹宝掖了掖被角。
妹宝慢慢挤过来,黑暗中盯着他,轻轻慢慢的呼吸荡在耳边,带着缕缕清甜的味道。
良久,梁鹤深侧了下脸,一个湿漉漉的吻,蝴蝶撷蜜般栖息在唇边,毫无预兆的,花,瞬间就开了。
有完没完了?还睡什么呀?
梁鹤深毫不迟疑地伸手过去,揽着细腰将人搡进怀里,身体也跟着压过去,重量自然没有完全放过去,只是暗戳戳明示着,紧紧抵着她的腿,喉结滚动贴在她的鼻尖,低磁的声音响在夜色中,有种连绵细雨浇进繁茂雨林,看似不徐不疾实则急促慌乱的感觉。
「下次,是什么时候?」他轻抚她的松软额发丶秀气眉棱,极力克制,还是想温柔一些,循序渐进,不想那么急切丶猛烈,跟个色欲薰心的老禽兽一样。
妹宝笑了,在他怀里乱动,柔软的手指抬起来,碰了碰他挺拔的鼻梁:「那就……数学试卷考到及格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