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宝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只能在他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梁鹤深弯起唇,腿没劲,手劲就格外大,这样抱着她,游刃有馀的,单手就能把她牢牢圈住,另一只手毫无阻碍地从衣摆下溜进去,先虚虚停在那截好像稍不注意就能掐断的腰上,说悄悄话的声音贴咬耳边:「哪里痒,我给你挠挠。」
「不丶不要!」妹宝喘一口气,脸烫得像是贴了两块炭花,滋啦冒出火星,「周叔还在呢!」
「他开车呢,看不见。」
又是悄悄的一句音,不等回应,指腹挑开腰间那道薄布,势不可挡地钻了进去。
空调里明明很暖和,梁鹤深某些部位也是相当滚烫,可那双手还是凉,他自己习惯了,意识不到,但忽然贴到细腻如脂的皮肤上,一冷一热都顿了下。
怀里,妹宝清脆地「呀」了声,再一个瑟缩,挣扎着要躲开:「好凉啊。」
梁鹤深收回手,迟钝两秒,再把她拉回怀里,很心疼抱歉的眼神,不过小丫头看不到。
他乖乖地帮她遮好了腰际,一个「嗯」字磁流般溢出喉间,无奈笑说:「是要好好补补了。」
妹宝耳根都红了,把脸深深埋进他胸膛,心跳和呼吸都抑扬顿挫的,跟刚才傩戏一样。
梁鹤深不撒手,妹宝也不挣扎了,干脆把鞋也蹭掉,试探着拱进了他怀里。
重心改变了,挺宽敞的车厢变得狭窄丶拥挤,柔软的身体水一样滑下去,忽然就跟抱小孩儿一样了,软乎乎,又沉甸甸的,让他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若是从前就好了,他会果断停车,把她摁在身。下。
但现在的氛围也不错,梁鹤深看向她娇小的脚丫,嗔道:「不像话。」
妹宝抬起视线,望着他,也不说话,就眨了下眼。
那双眼睛似湖泊映月,莹莹闪光,柔软的风扇进了心里,梁鹤深这才想起他原本想说的话:「小狐狸的扮相很可爱,上午那会儿,不是要吵你。」
「下次再扮,咱们自己订做,租来的不卫生。」话说着,他又挪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还有,对不起妹宝,我今天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小团体聚会的,希望我贸然出现,没有打扰到你的兴致。」
妹宝挪出手,抱住梁鹤深的脖颈,紧紧地缠上去:「世叔愿意来,我很开心。」
「自由独立也很好,但我还是更喜欢,时时刻刻都和世叔在一起。」
梁鹤深茫然地张了张嘴。
妹宝咯咯笑出声,笑出两只甜美的梨涡,又抬起手戳着他的脸颊,往耳朵划拉出一个弧度来:「小狐狸……世叔喜欢吗?」
梁鹤深低着头,唇角一弯:「你说呢?」
他抓住她的两只手,一起缚于胸膛,里面灼烈跳动的,便是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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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上午丶下午两次来梁家,都扑空了,晚上这趟……等到天色暗沉,准备撤了时,远远瞅见林间两盏灯,灯光悠悠的。
「我说老爸,您一整天跟着这货,就不能给我报个信吗?900亩的林子啊,绕进来也得烧我不少油费呢!」
「别说废话,来搭把手。」
搭什么手,有周郁在,他一个人就能把梁鹤深稳稳当当扶下车了,其实梁鹤深估摸着自己也能下车,他左腿有劲,自己再抬挪
下右腿,就是起身时费点力,不过这对智能假肢给了他很大的助力,练到灵活上下车……不难。
妹宝回家后就去洗澡了,她是真的浑身发痒,大概那租来的服装确实不干净,她有些皮肤过敏症。
梁鹤深则是进了按摩室。
周郁往他腿上抹精油,边抹边聊天:「听我爸说,你今天逛展去了?」
梁鹤深面露疲色地趴着,「嗯」了声:「你今天多给我揉揉腰,腰疼。」
「哟,您还腰疼呢!」周郁笑了声,挺阴阳的调子,「腿不疼啊?」
「腿也疼,但疼法不同,腰有些涨,今天站得太久了。」梁鹤深叹口气,又轻哼了声,「正常人走那个展厅都受不了,更何况我?」
这破天荒的态度让周郁有种活见鬼的感觉,之前按摩他也噼里啪啦不停讲话,可梁鹤深死气沉沉的,几乎不回应,全把他的话当催眠曲,这晚不但主动说自己哪里不舒服,还第一次承认自己不比正常人了?
「所以我爸说你牛逼呢,他跟着走一圈下来都腰酸腿疼的。」周郁稍稍加重了劲,按摩推拿就是这样,有堵,就得巧劲揉开,「我想起当初咱们跑马拉松了,明明是程大小姐闹着要去,结果她跑了没十分之一就弃权了,还拉着我一起弃,你可好,闷不做声地跑,居然拿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