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泥地板上用小石子刻字很痛,皮肤一点一点在地上摩擦……
祁漾不在意他痛不痛,烦恼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上了才缓慢平静下来。
思绪在尼古丁的麻痹下一点一点理清楚。
「我们还没离婚吧?」祁漾问,烟雾飘散在谢忱言眼前,迷蒙的烟雾中,谢忱言听见祁漾说,「什么时候把婚离了吧。」
谢忱言手被他用力抠得又开始出血,伤口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扎在他心里,绵绵的痛意化不开,和愁绪一同添在了心口。
他抖着手指着桌上祁漾的那包烟,艰难地问:「我可以抽一支吗?」
祁漾一手砸在那包烟上:「我说,我们时候去离婚?」
第34章
春色正好,临窗的小河波光粼粼,岸旁边一棵柳树被微风轻轻吹拂着。一切都在复苏的过程中,谢忱言却在和祁漾重逢的第二天再度陷入死亡的状态。
「我不同意离婚。」谢忱言伸出手去触碰祁漾,被他敏锐地躲开了。
祁漾疏离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谢忱言,已经是这种情况了,非要让我回去干什么呢?」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幸福和满足感,强行把我留在你身边。你总说爱我,可是爱是相互的呀。我留在你身边,只会感觉到窒息。」
猩红的火点忽明忽暗,祁漾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烟上点了点,菸灰飘在他身上。
谢忱言语气着急:「我会改,我都能改,你回到我身边,你看我,我都改了的。」
祁漾拍打着桌子:「真的改了就应该尊重我的意愿跟我离婚,而不是还强行抓着不放。」
微风吹拂进来,谢忱言颓败地坐在椅子上,祁漾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于两个人如今这种情况,谢忱言何尝不能明白放手比拥有更幸福这件事。
但他太自私了,还是想和祁漾在一起。
他在荔安待了快一个月,买下了祁漾对面的房子。
祁漾的民宿每天都有很多客人,他热情地对待每一个陌生的客人,然后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谢忱言。
即使两个人偶尔会打上个照面,祁漾也面无表情地略过他,跟傅砚修有说有笑地走开。
谢忱言不知道祁漾有没有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傅砚修,反正傅砚修每次看见他都很有敌意。
两个人像仇人一样互相看着对方咬牙切齿。
祁漾则平淡地许多了,这两年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死亡也没那么可怕,和谢忱言在一起相比起来,死亡是一件很轻松的解脱方式。
他可以很轻松地离开,因为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又没什么挂念的,被谢忱言逼得急了大不了一了了之。
谢忱言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激进,隔得很远地看祁漾,沉默地为祁漾做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