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长期大量的服用,便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损害,反应也就强烈许多。
这句话,梅鹤没有明说,可楚越却听出了言外之意。
梅鹤哪是与人商量的意思,分明就是强迫威胁,梅鹤逼得紧,楚越破罐子破摔的第一次服用下了鹤红扉芷。
鹤红扉芷入腹,楚越顿时眼神飘忽,心神不宁,「你……」
「殿下,这东西有瘾,一旦开始服用,就决计不能停下。」梅鹤好心提醒道:「想要完全戒掉它,至少两年。」
「找死!」楚越大喊道。
梅鹤仰天大笑,笑声盖在烟雨中。
最终也没落得好处,两年后,梅鹤还是间接或直接的死在了楚越手里。
真是出师未捷,死得没所。
楚越哪是可以随便被人用毒药控制的人,自从第一次被逼迫吃下鹤红扉芷之后,楚越就偷偷的加大了药量。
「梅大人,不是说戒掉它需要两年吗?」楚越举起药瓶,阴恻恻的笑道:「本殿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与其长期受此等折磨,不如待它彻底发作后,一举歼灭身体里的毒素。
「梅大人,最后一瓶,敬你!」
楚越上了马,同崔千钧一起赶路,前几日的不愉快也都烟消云散。
恍然间,楚越视线突然模糊起来,眼前的小路如同山崩地裂般坠入他的眼眸,似是走在悬崖峭壁上,一不留神就会跌下万丈悬崖。
楚越的身子微微摇晃,整个人产生一种虚影,就连锁在馀光里的义父,也变得影影幢幢。
他单手勒紧了缰绳,马儿差点被锁喉。
身旁替他挡着毒烈的日光义父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如飞火般将他搂上了马。
电光石火间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如高山般抵在楚越身后。
崔千钧搂着楚越细腰的手臂温柔而有力,一边叹气一边说:「早说让你休息一会儿,真不让人省心。」
这话说的,好像崔千钧这个宝贝儿子是调皮孩子这一挂的。
他瞅着楚越的后背,瘦弱的背上薄薄的一片,几乎抗不起什么重担,像是三两下就能被戳穿似的。
突出的蝴蝶美人骨的主人越来越虚弱,竟后仰在身后之人的肩上。
触及崔千钧肩膀的那一刻,楚越感受到了空前的安逸感。
——好像无论何时,身后都有人接着。
而身后之人的声音又这么近,几乎贴在楚越耳边,柔软的热气侵蚀着楚越的身体,楚越的心跟着重重的颤抖了几下。
两个人同坐一马,楚越被崔千钧搂的紧,身后之人的小东西总是蹭上他的髀臋。
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面的,加快脚程,争取尽快过了翠山抵达中原!」崔千钧朝后摆手,大喊道:「驾!」
虽然声音很有摧破寒冰之势,但搂着怀中之人的那只手却很温和,掌心不冷不热的,抚摸的人很舒适。
然后,就像是不知道发什么疯似的猛地一勒缰绳,战马飞速奔去,楚越紧绷着的身子往前一倾,腿脚不便的向后划过,在一次次的颠簸中蹭了满缝。
楚越:「…………」
义父,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