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
躲都没地方躲。
这一刻,楚越心慌极了,恍若看着山河沦陷时的崔千钧。
不止心慌,而且尴尬。
昨晚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做了个同崔千钧一起厮软缠绵的梦。
一觉醒来,亵裤如浇热雨。
偏偏眼前之人面如寒霜的将他的被子掀飞,逼得他不得不锁到墙角,浑身寒毛直立,迫不得已把自己团成个鸡毛掸子。
崔千钧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
咿呀,你小子!
崔千钧知道楚越尴尬,又将落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一用力扔到楚越头上,彻底将他蒙进被子里。
楚越倒是想一直这样待在被子里,可崔千钧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楚越也总不能憋死自己,就将被子往下移动,盖住腰线。
昨晚做了那样的梦,不止是亵裤湿了,他的里衣也湿的透彻。
刚才的动作导致领口下滑,歪的很低。
恰到好处的露出了锁骨下的一点。
崔千钧坐了下来,侧目对着楚越,也没给他好脾气,「臭小子昨晚挺能耐的。」
被子主动的向上游走,没过楚越的白颈,楚越干笑了一声:「义父,我从来没喝过酒,若是酒后乱性,还望义父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崔千钧此次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谭飞就像炮仗一样轰开了营帐的帘子,毫不顾忌道:「大将军,翠山的大当家的带着人来了,非要说我们的人杀了人,拦也拦不住。」
杀了人?戍甲营的规矩是不对百姓动手,怎么可能杀人?
除非……
「你杀了谁?」崔千钧冷不丁的开口道。
谭飞:「……」
「我的大将军呐,你怎么和夏潇那小子一样?」谭飞一脸憋屈的看着崔千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崔千钧像是八百年没听过玩笑话一样,竟然没脸没皮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少数服从多数,整个队伍中,除了你会杀人,本将军真想不出第二个这么大胆的人来。」
他这一笑,刚才的席卷风云好像都化作浓烟,滚向了近在眼前的敌人。
少顷,笑意递减的崔千钧摆了摆手:「你先去稳住他,我马上过去。」
「别马上了,快点吧!」
说完,谭飞就过来挽崔千钧的胳膊,硬生生的将他拉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