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不知道。
楚越失落的垂下头。
他刚回来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唯一熟悉的义父还不在家,谭飞带领着剩下的亲兵在那一晚破例进了京都北城之后,就驻扎在了九门以外,所以偌大的京都,哪里还有消息来源呢?
楚越灵机一动,想起来一个人:夏潇。
可问题又来了,夏潇是内阁首辅的儿子,楚越身份不曾挑明,他不过是一个大将军在半路上捡来的野孩子,哪里能进得了夏府的门啊!
越想就越觉得糟心,老是待在崔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去打听义父的动向,他就去街上碰碰运气。
京都白日也是繁华的。
整个京都桂花十里飘香,漫步在京都的街道上,能气定神闲丶漫无目的的闲逛也是一大乐事。
普通百姓大都忙于生机,在街道,坊市间拼命的吆喝,传遍大街小巷。
楚越向前一望,百姓虽然遍布各个角落,但也在于少数,在这纸醉金迷的京都,好像达官贵人才是主流,就连最不起眼的街道栏杆上,都镶着金边。
日光倾出,洒向富贵迷人眼的京都,整个京都灌在日光下,就像天上洒金子一样。
楚越没有被这繁华与富贵迷了眼,在他眼中,好像只剩下相思。
日如流光霞瀑,他心如墨底月色。
楚越急于找到崔千钧,没怎么好好逛逛京都,他出了崔府就顺着一个方向走。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繁华集聚,楚越不知怎么就逛到了京都最大的青楼——胭脂楼。
所谓胭脂楼,整座楼伫立在京都最繁华的地带,如同一个巨大的白玉色胭脂奁。
楚越向上望去,胭脂楼总共有三层,一层如白玉盒的底层,二层如盒中胭脂,烟红柳绿,三层就是白玉盒的盖子,建筑在琼楼之上,屋檐飞起,鎏光如玉。
最吸引楚越的,还是那根插在胭脂楼顶的一把玉剑,剑身如玉,通体琉璃。
按理来说,胭脂楼是青楼,青楼重的是烟花气,在这上方插一把充满杀气的剑,还真是别出心裁。
楚越咽了口气,心想:青楼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我进去打探消息,义父应该不会怪我吧?
等他垂下头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进入了莺歌燕舞的包围圈。
还没等他纠结完,老鸨就将他拉了进去。
一身红衣耀全场,凤眸睥睨整座胭脂楼,简直比里面的头牌还好看。
比这红衣更红的,还有他那张滚烫如沸水的脸。
他整个人站在胭脂楼里,就像是没有杂质的金玉里混上了一滴血,在其他风流公子的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楚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无奈太耀眼了,旁边的姑娘和男子都想往这边靠,楚越:「……」
莫来沾边。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夏潇,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飞速的钻到夏潇面前。
看清夏潇的脸色后,楚越好像没那么紧张了,顺势坐到夏潇对面,还不忘挖苦一番,「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