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趁机请旨:「楚越自小在民间长大,爱好自由,一直待在皇宫里怕是……」
「你随时可以出宫,只要多带几个侍卫,不耽误正事就行了。」太后望向宫外:「皇宫又不是铜墙铁壁,哪有只许进,不许出的道理?」
「是。」
崇和帝瞥了一眼太后,又将视线定格在楚越身上,「朕差人去收拾,你且在这里住下,朕让太子带着你好好逛逛。」
「嗯,谢……父皇。」楚越一字一顿道。
皇帝被这等了十几年的父皇唤的差点喜极而泣,但是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可就不得而知了。
楚越也从不相信天家父子的亲情。
在他看来,还不如和义父在一起待得痛快。
只是这个义父太可恶了,竟然……
现在已经追悔莫及,当时就不应该睡觉。
御花园
太子楚宣,字樘铭,世人称其温文尔雅,此刻正在御花园赏花。
楚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他正面迎上太子,行礼道:「楚越拜见太子殿下。」
「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用喊孤太子殿下,叫皇兄就行。」楚宣拂袖道:「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楚越认真道:「回皇兄,臣弟已年满十八。」
「阿越,你都十八岁了,怎么还……这得在外面受多少苦啊!」楚宣扬起的手指又落了下去:「东宫里的……『补品』,孤也吃不完,一会儿差人给你送去。」
楚越笑着说:「臣弟多谢皇兄美意。」
他和楚宣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到了住所。
御花园里好一场「兄友弟恭」,但是楚越更想和他的义父「父慈子孝」。
也不知道义父现在怎么样了。
前线一定很苦。但未必能苦得过这宫闱馀生。
他不能就这么耗下去,这宫里眼线无数,想做什么都不容易,在皇帝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也不能轻举妄动。
每天都在皇宫里闲逛,先熟悉了皇宫,后又参加宫宴,熟悉了大臣。
宫宴过后,太子真的送来了『补品』,宫女们抬着几口大箱子进了院子,金渡镶边的箱子被染的通红。
而楚越已经随口找了个理由出了宫,并未看到那些新鲜带血的所谓『补品』。
街道上湿漉漉的,飘飘洒洒的小雨落在地上,仿佛铺上了一层新装。
也许是出了宫的缘故,楚越这雨下的,好像能够洗清世间的肮脏浊气。
街道两边很是空旷,也不乏熙熙攘攘的叫卖声。
宫内宫外都有眼线,楚越迫不得已打着伞,慢悠悠的走在京都的街道上,好似隐入水墨烟雨中。
有人同他一样,也有人打不起伞,就任由雨水打湿衣裳,快步跑回了小巷里。
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第一时间来到了崔府。
这么大阵仗出宫,楚越也不习惯,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甩掉了那些人。
没等回到崔府的大门前,楚越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崔府有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