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帛夕摇摇头,她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
薄彦微微侧歪头,看她,月光下他这个动作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浪漫。
在凌晨的月色里,说有关月老的传说。
“说降生的两个人手里都提了红线,一人拎一端,但世上?人太多,拎红线的人又距离太远,所以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红线那端的那个人。”
“所以我觉得我的病只是指引,它让我准确无?误地找到?你,那个我本来就该喜欢的人。”
颜帛夕恍惚中觉得他说这话有点过于浪漫了,太不真实,像在骗人。
她轻喃,因为他说得太过美好,下意识否定:“怎么可能”
薄彦笑了笑,很有质感的沉哑声线:“别说不可能。”
“很多事情都挺凑巧,又没?办法解释,就比如我对你的病,还有,”他顿了下,“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的名字很像?”
“你小学改过名字,出生时?户口本上?叫颜帛对不对?”
颜帛夕呼吸一滞,她确实改过名,小时?候跟着林薇转学,颜帛两个字过于硬,所以又添了个夕。
“我们名字的这两个字正好反过来。”他说。
他指的是发音。
“所以,”他又笑,“我觉得我们可能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颜帛夕指尖勾着被面,心口史无?前例地震颤,窗外的风声像被按了暂停键,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好吧,她好像有点被薄彦说服了,因为这个说法有点实在太浪漫。
我们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说完了,”他往后撑床的手收起,看着她,“这是回应你在摩天轮上?对我说的话。”
“你都剖心置腹了,我总要比你剖得更彻底,”他轻勾唇,“我说了,我总会比你表达得更多,让你的喜欢在我这儿安稳落地。”
安全?感这种东西,他给得起,也愿意给,这辈子?都会给她给满。
相处这么?久,颜帛夕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哑了半晌,终于是慢慢地,带着颤音的吐声:“薄彦,谢谢你”
能被他喜欢,真的是件好幸福,好幸福的事情。
“谢什么?,”他轻笑,站起来,还是那副漫不经心样,“你不如多说两句喜欢我来得实在。”
隔周周五,薄彦晚上?回了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