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太贵重了。。。。。。”
“怎么会呢,我还忘了一件。”闻教授指尖拂过红木衣柜上的并蒂莲浮雕,像是想起来什么,匆匆从教授已从五斗橱深处捧出个织锦匣子。墨绿缎面上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晨光中流转,揭开时铰链发出清越的铜响。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是一只绿得鲜艳且饱满的镯子,极其细腻、透亮,能看得出其价值不菲。
“闻教授,这太贵重了,我。。。。。。”
苏尚早惊的都不会说话了,翻来覆去就要拒绝。
“哎,你是我的干女儿,你出嫁,干妈怎么不能给你置办嫁妆了?你就拿着吧,一代一代传下去,这不就是这些东西的意义吗”
其实闻港归是感谢上苍眷顾的,虽说在运动时受冤,但在秦老爷子照料下也没吃什么苦。虽然儿女都登报和她断了关系,可是现在又有了干女儿。
况且这干女儿很对她眼缘。
“小苏同志,你收着吧。这是我们做家长的一点心意。”苏青和笑眯眯地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很随和的人,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
“好,那谢谢干爸干妈。”苏尚早甜甜地叫了句,哄的二人眉开眼笑。
中午,苏尚早和秦未时留下来吃饭。
苏青和教授特意拿出来收藏已久的茅台。
“当初下乡的时候,什么都没保住,就剩下这瓶酒了。”苏青和感慨地说。
闻港归笑眯眯地接过话:“那年他得了茅台,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不舍得喝,就埋在院里墙根底下。回来的时候去挖,这酒竟然还在。真是意外之喜。”
“埋了那么多年,倒叫地气养得更醇了。来,小秦同志,我给你满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苏教授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
“干爸,也给我倒一杯。我敬您二位,既然我们相遇,那就是有缘。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亲爱的干爸干妈,感谢你们的呵护与陪伴,这份温情,我会铭记于心。祝干爸干妈否极泰来的日子,事事顺意,幸福绵长!”
“好,我们举杯,共同庆祝!”
按照原计划苏尚早应该明天才搬过来住,可是架不住闻教授的热情:
“省的你跑一趟了,怪麻烦的,今晚就睡在这里啊。”
说着就去给苏尚早收拾床铺。
天色渐晚,苏尚早送秦未时出门:“好了,后天见。”
秦未时拉着她的手,不肯走。
“腻腻歪歪,后天一早不就能见着我了?”苏尚早晃晃二人紧握的手,有些好笑地说。
秦未时咻的一下,俯身偷了一个香,“ber~”的一下,老响了。
亲完之后,也不走,还在那傻乐。
“你这傻子,不会喝醉了吧。”苏尚早嫌弃地举起他的手,擦干脸上的唾沫:“又亲我一脸,不害臊。”
*
秦未时这股傻乐劲儿,一直持续到接亲那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院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气息。
苏尚早简单垫吧了两口早饭,换上崭新的列宁装,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刚整理好衣襟,楼底下便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得窗棂簌簌作响,硫磺味裹着雪沫直往屋里钻。
“是小秦同志来了。”闻港归笑着把她搀起来,两人走到门口。
秦未时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装,将校呢大衣配翻毛军帽,笔挺的制服衬得他英姿勃发。他向二位教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拉过苏尚早的手,眼中满是笑意。
“呦~”跟着他来的几个年轻小伙子见状,顿时起哄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苏尚早正笑着往外走,忽然感觉一道亮光闪过眼睛。她抬头一看,只见其中一个小伙子正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了她。
那人看到苏尚早看过来,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抱歉啊嫂子,闪到你了。”
秦未时笑着解释道:“这是索明轩,专门来给我们拍照的,不用理他。”
姓索?苏尚早抬眼,疑惑地看向他。